惊讶的是宣华帝竟然不在,他不在这里陪着他伤心难过的美人,跑到哪里去了?
婉妃听见崔皇后来了,微微抬起眼睛,也不戴着面具了,冷笑道:“现在你满意了?我倒真是小瞧了你,竟然能将韦妃当做替罪羊,皇后,你得意不了多久,我等着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
如诗冷声道:“大胆!”
崔皇后伸手示意如诗退下,淡淡地看着婉妃:“本宫只是来关心一下小产的婉妃,你口出狂言,看在你丧子的份上,本宫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计较,但下次,若再敢这样与本宫讲话,小心你的嘴巴。”
婉妃握紧了拳头,怨恨地瞪着崔皇后。崔皇后来了,面子功夫也就做足了,转身离开,徒留婉妃一人坐在床头被气得喉头腥甜险些呕血。崔皇后走后,她的眸子越来越深、越来越深,深到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这样可怕。
自打崔皇后出去后,宣华帝就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身体在机械的玩耍,脑子却不知想到哪里去了,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按理说这个时候婉妃还不可能跟那人勾搭上,但这孩子是怎么回事?第一次小产尚且可以说是为了自保,也为了位份,但第二次,如果是婉妃自己动的手,这就没理由了呀!
如果她选择生下这孩子,不管怎么说日后都是个王爷,斐儿年幼夭折,皇位便是她儿子的,可为什么已经足月的孩子却没能生下来?
这事定然不是崔皇后做的,更不可能是韦才人,前者是不屑,后者是没有能力。那还有谁?难道是太后?太后吃饱了撑着的?
即便是太后,要害也得害斐儿,害婉妃肚子里的孩子做什么?
那么就只有一个人选了。
襄王。
会是襄王吗?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宣华帝不敢乱猜,但他觉得十有八|九就是襄王。这个想法让他寝食难安,有了猜想却没有证据,甚至没有能力去查,这种感觉实在是叫人难受。
想了半天,听到小太监说皇后娘娘回来了,宣华帝立刻精神一震,睁大眼睛,果然没过一会儿,那张熟悉的容颜就出现在他面前,抱着他轻轻晃了晃,又亲了亲他的额头,宣华帝脸一红,咕哝了声,然后噘起嘴巴继续要亲亲。
崔皇后给了他一个亲亲,他就心满意足地舔舔嘴巴坐在她怀里玩小布偶。
但很快地崔皇后就命如酒传讯,让崔夫人进宫一趟。
宣华帝坐在崔皇后怀里,不知道她要找崔夫人进宫做什么。
崔夫人很快就到了,先是给崔皇后见了礼,然后崔皇后屏退众人,只留下崔夫人和小皇子在,她先是把小皇子放到摇篮里,让他一个人抓着上面吊的铃铛玩。宣华帝乖巧地不时挥舞小爪子玩耍,耳朵却竖的高高的,想听崔皇后都跟崔夫人说了什么。
崔夫人问道:“浑姬,你这么着急找娘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娘,您知道吗?今儿凌晨婉妃小产了。”
“什么?”崔夫人一听立刻皱起了眉头。“这月份马上都足了,怎么会小产?也太不小心了!”
“本来皇上说证据是指向我的,但韦才人——哦,也就是韦妃,她竟然出来为我顶罪,我将她降为才人,又罚她祈福三年,但我觉得这事儿不大对。”
“是不太对。这婉妃对肚子里孩子的态度就连我都是知道的,她全凭这肚子里的孩子跟你斗呢,孩子若是没了,她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娘,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证据全指向我。”崔皇后皱眉。“再加上第一次,已经两次了,每次的幕后主使都是我,娘不觉得其中有鬼吗?女儿觉得,婉妃背后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是谁?”
“我也不知道。”崔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