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修瞪着秦源,喉咙里呜呜作响,鼻子直喷气。
小翠姑娘连忙瞪了秦源一眼,说道,“秦公公,我家公子都这样了你还气他!乌龟是乌龟,甲鱼是甲鱼,怎可混为一谈呢?”
楚宴修一听,顿时像便秘通畅了一般,冲小翠露出了笑容。
秦源无奈地一笑,“行吧,我终究还是个外人。小翠啊,你这没齿难忘我算是不指望了。”
“哼,那是两码事,你的恩情我当然记着,但是你欺负我们家公子就不行。”
秦源摇了摇头,又看向楚宴修,“楚兄,说真的我还挺佩服你的,你这扣扣嗦嗦的家伙,竟然也舍得玩命。”
楚宴修又咧嘴一笑,笑得有点贼,又有点傻。
“不跟你说了,只知道傻笑,没劲。”秦源说完,站起身来,“等你好了再来。”
说着,便出了门。
小翠发现旁边的桌子上似乎多了个什么东西,拿起一看,是张一千两的银票。
不由笑道,“公子,那家伙看样子待你还是不错的,出手就是一千两呢!”
楚宴修依旧说不了话,笑了笑,露出一排大白牙。
……
回到乾西宫,秦源就看到白庞又在院子里做小工了。
看着他那任劳任怨、汗流浃背地扛着石头的身影,秦源就不由心中微微一叹。
墨家……是真穷啊!
别派势力都给自己送人情钱,他们没钱,就来干苦力。
还真是有钱出钱,没钱出力,你还不好拒绝,一拒绝他就不高兴。
白庞见秦源回来,冲他笑了笑,然后跟他进了寝殿。
门一关,跪下行礼。
“白庞拜见师叔祖!”
“快起来,不用这么正式。”秦源每次看小了自己十来岁的白庞给自己行大礼,总觉得心里有愧。
白庞起身后,殷勤地给秦源泡起茶来。
“师叔祖前晚运筹帷幄、决胜皇城,当真是令人折服。尤其是您那神乎其神的机关术,简直让人大开眼界。这一役若非师叔祖大显神威、鼎定乾坤,那当真是胜败难料了!
回去之后我一直在想,我与师叔祖的差距是何其之大,师叔祖又是何等英雄伟岸,我对师叔祖的仰慕之情,如同九天银河一般……”
秦源看着滔滔不绝拍着彩虹屁的白庞,差点就笑场。
好家伙,墨家也兴这套?
不过听着怪舒服的。
“行了,马屁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求我?”
“没有,绝对没有。”白庞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然后又嘿嘿一笑,说道,“不过,钱大风有。”
“钱大风?那他自己怎么不来?”
“哎,他不是在尚宫司当差么,那的管事太监天天折腾他,他太可怜了。再说,尚宫司那边也没什么价值了,所以我们打算调他去能接触更多人的地方,一方面方便探听宫里的事,一方面也少被折腾。这不,知道师叔祖您手眼通天,就想来问问,能不能……”
,!
秦源喝了口茶,想想自己的食楼里也缺人,于是说道,“行吧,回头我把他弄到食楼去,那清闲些,也能接触很多人。”
“师叔祖英明,多谢师叔祖!”
白庞感激地一笑,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和一个传音石,放到秦源跟前。
“这是?”
“这是墨岛的墨令和联系我的传音石。”白庞说道,“百川师叔说了,此役过后或有人要暗害你,所以宫里的七个墨者和宫外的二十一个墨隐,暂时供你调配。如果有危险,凭此墨令便可调动他们。师叔祖,那些墨隐都是高手,而且非寻常高手,你尽可信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