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姥爺可能遭遇不測,我轉身就要向木枷屯衝去,但是我跑出兩步,整個人又呆住了。
所謂關心則亂,現在自己連姥爺身在何方都不知道,雖然先前姥爺說去阻止他們動蘇小憐墳墓,將蘇小憐祭成什麼煞靈,但是此刻村子裡黑漆漆的,而且我也不知道蘇小憐的墳墓在何處,根本無從尋找。
況且我擔心一種情況,那就是姥爺已經阻止了他們,全身而退,那自己貿然回去,萬一遇上姥爺的仇家就麻煩了。
一時之間,我有種進退兩難的尷尬。
思索再三,我還是決定先找一家賓館對付一晚再說,天亮再做打算。
賓館是一幢五層樓的民房改建而成,除了一樓大廳還亮著燈,樓上四層都是漆黑的一片。
走進了賓館大廳,來到前台,敲了下前台,打算吵醒老闆。但是看到前台後面的床後,我頓時有種轉身想逃的念頭,因為過了十二點之後客人就不多了,所以前台老闆就會在前台後面床上休息,此時那張簡陋的床上看不到人影,白色的被子如同殯儀館的蓋屍布一般。
我見狀,心底莫名的泛起了一股寒意,腦海中浮現出殯儀館的畫面。
就在我轉身想逃的時候,床上的白色被子掀開了,一個披著長發的中年婦女猛得坐了起來。
&ldo;住店?&rdo;中年婦女睡眼朦朧的問道。
我聞言,心中大定,暗想自己可能真的有些神經過敏了,一個賓館居然能讓自己想到殯儀館,暗忖自己的想像力真是豐富。
隨即我向中年婦女要了間房間。
房間在五樓,504號房間,付了定金之後我逃似得帶著房卡上樓進了房間。
因為前天剛和雲汐偷嘗禁果,次數有些多,昨天白天和晚上又受到了驚嚇,神經一直處於緊繃之中,一見房間的電燈亮起,整個人一下子放鬆下來,疲憊和困意襲來,合著衣服就睡著。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模模糊糊之中聽到悉索悉索的聲音,我聞聲,整個人猛的驚醒,隨即緊張的向四周望去。
房間裡面靜悄悄的,耳邊根本沒有聲音,我見狀,心中苦笑不已,隨即掏出手機看了一下,凌晨三點,才睡了半個小時不到。
離天亮還早,我正打算再睡會。
猛然間,我看到床腳的情形,頓時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紙老鼠?
此時一隻白花花的紙老鼠正咬著下垂的被單,努力想爬上床。
我見狀,一下子從床底跳了起來。
房間裡怎麼會有風水鼠?難道姥爺的仇家追來了?我心頭劇撼。
咚咚咚,就在我心中疑惑的時候,房門上傳來重重的敲門聲。
風水鼠,敲門聲,頓時我的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
顧不得處理咬著床單的風水鼠,我轉身輕手輕腳的來到房門前面,房門是殷實的木門,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將耳朵貼在房門上凝聽著外面的聲響。
靜,門外的走廊上寂靜無聲,敲門聲也戛然而止,仿佛根本沒有響過似得。
靜靜的等待了一會,門外沒有任何響動,心中忐忑,我小心翼翼的啟開房門的保險,將房門拉開一條狹小的縫隙向外面望去。
走廊上沒有人影,心想該不會自己出現了幻聽。
想到這種可能,我隨即轉身向床方向望去。
風水鼠呢?先前還在咬著被單往上爬的風水鼠居然不見了。
我見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一時之間我有些把握不好剛才是不是出現了幻覺,畢竟被單也是白色的,看錯也不是沒有可能。
帶著疑惑,我慢慢的打開了房門。
走廊上,靜悄悄,沒有任何人影。
我見狀,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