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表面上达尔一直以公事为重,并没将心底的不安摆在脸上,但殷尧并没有因此而忽略了隐藏在他内心深处的踌躇与沉默。
“我明天就要带荃荃回台湾了,也是你该找纤纤好好谈谈的时候,千万别为了我坏了你们之间的感情。”殷尧拍拍达尔的肩,有点愧疚的表示。
“我和纤纤之间的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她害怕失去我,而我却无法给她一个安定的未来,在矛盾与挣扎下往往就会产生负面的问题。”
“你太多心了,你应该学学我,‘人堪爱时直需爱,莫待无人空想爱’。”相形之下,殷尧要比达尔豁达多了,反正人生也只不过数十载,把握享受都来不及了,哪还有空在那儿长吁短叹。
“你就是那张嘴会掰,杜秋娘要是地下有知你将她那首‘金缕衣’改成这么逗趣的打油诗的话,包准会从地底下跳出来找你算帐哟!”达尔一听烦恼顿消,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狂笑。
“反正都是诗嘛!想必她也不会太计较啦!”殷尧滑不溜丢的回道,“但我觉得你最近好像在故意冷落她。”他将话又绕回了正题。
达尔收拾起笑意说:“我是气她坚持要去住校,你也知道学校人多防不胜防,有多么危险,偏偏她就像没事一样,所以,我只是想气气她,看她会不会想通了就搬回来。”
“但她还是不肯回来是不是?你也别太多心,纤纤是个好女孩,她之所以坚持搬出去就是不希望你在处理公事时还得为她分心,但她却不懂这么做后,只是更增加了你的忧心。”殷尧三两下就说出了重点。
达尔脑中此刻却又想起了另外一个人,“坦白说,你和荃荃要比我们单纯多了,你们之间除了爱之外并无其他因素,然而我和纤纤之间却多了个萧墨榕。”
“抢过来嘛!与他来个公平竞争,我相信你绝不会输的。”
“问题是这一个月来完全没有他的下落,电鳗在获知他的死讯时曾赶到现场,只可惜那边的人未等到他去认尸就将那具尸体给火化了,更绝的是连萧育重都失去了行踪,当初他曾出现的那间别墅也已成了一间空屋,待这里的事情完全告一段落后,我会去一趟帛琉。”
达尔用心揣测着这些接二连三所发生的诡异现象,早已迫不及待的想去一探究竟。
“需要我帮忙吗?我可以晚点……”
“不用了,电鳗会在那儿与我会合。”达尔露出一抹帅性洒脱的笑容,“好好回去当你的新郎,别担心我和纤纤的事了。我曾对自己承诺过非得找到萧墨榕,当着他的面告诉他我爱纤纤,否则我不会与纤纤更进一步的谈论感情,或许正因为如此,她才这么患得患失,现在我有了自己的时间,从这一刻起,我就要为我和纤纤的未来奋斗了。”
“那么我只能说祝福你了。”
殷尧从他眼中看见了当初他追求荃荃时的自信与勇气,他也相信他定会成功的。
费了一番唇舌,达尔好说歹说的还是将纤纤劝回了“磕茶”,虽说她住校的这些日子,均有蓝波他们三人日夜轮流守护着,甚至他也向校方打过招呼,要他们特别注意纤纤的安全,但是这些均不及由他自己保护她来得令他安心,只可惜他分身乏术,要不纤纤就算和他吵破了喉咙,他也不会放任她去住校。
“你终于想起我了!”她口气中没有责难,只有娇嗔。
“我什么时候忘过你了,你看你又瘦了!”达尔眼中有着疼惜与不舍,他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像宝贝般温柔的呵护着她。
“你怪我吗?”好久好久没有偎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这种感觉舒服极了,真希望时间就这么打住,不知有多好!
“怪你?”
“对呀!我还记得我坚持要搬出去的那天你生了好大的气哟!简直就像只愤怒的雄狮。”她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