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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3 / 5)

过了,不管用呢……”女孩不再理会她,为自己的烦心事神伤。

医生在帮她清理坏死的肌理时,下手一点都不温柔,贺晨曦疼得眼泪直流。缠好了纱布,医生嘱咐一天来换一次药,来四五次就差不多该长出新肉了。

她拿着单子缴费,这一下划拉去了两百多块,说不出地心疼,简直要比刚刚医生刮骨疗伤还疼。

“晨曦!贺晨曦!啊哈,真的是你!”

晨曦回头寻找,定睛一看,两步之遥,她昔日的大学舍友正神采飞扬地冲她挥手。

贺箫月!这比在南极见到了北极熊还意外。

那时因她两人同姓,且名字一个太阳一个月亮,众人嬉闹要她俩结拜姐妹,最后她们煞有介事地一人咬了一口鸡腿当作歃血为盟,完成了仪式,太阳是姐姐,月亮做妹妹,互喊了四年,其实按身份证算,箫月比晨曦还要大上半年。

毕业后箫月回了陕西老家,之后就断了音讯,只是常在校友录里看见她蹦跶,后来她还在上面发布了结婚照。晨曦一张一张地点来看,发现男方的模样和她们同床共榻时所幻想的相去甚远。

箫月是米脂人,陕西有句俚语:“清涧的石板瓦窑堡的炭,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说的就是米脂女人个个漂亮能干,比男人都强。她也心高气傲,说以后的夫婿非玉树临风,才高八斗不嫁。

所以看完照片她在图片下发表了一句评论:“才高八斗?”只是刚发送出去她就后悔了,想自己真傻,这不是间接说她先生长得难看吗?后来隔了段时间她又登陆了校友录,看见箫月回了她一句话:“占一头就不错了,姐,出了社会我们要现实,现实。”

是啊,现实,总不能一辈子活在幻想中。

贺晨曦问她:“你怎么回来了?”

箫月一拂手说:“甭提了,我毕业证丢了,回来补办,可麻烦了。这两天我上火上老大了,嗓子疼,所以来开点药。”

晨曦看着她笑,“你还是那么马大哈。”

“哎,你手怎么了?”

“烫了。”

箫月哎嗨一声笑道:“报应啊,还记不记得入学第一天,你给我倒水,结果倒我手上了,给我烫得嗷嗷叫。”

“嗷嗷叫的是猪,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改你这毛病!”

箫月嘿嘿一笑,挽起她的手臂说:“等我拿完药,中午一起吃个饭,我们好好叙叙旧。”

虽然也有四五年没回来,但箫月知道的吃饭地方比她要多,例如要吃海鲜得上德川路的海鲜一条街,吃西餐上友谊路的西洋大道,若是吃普通菜色,箫月说,还是我们学校外的老杨饭馆好吃。

想那时冬天,一大票人坐在摇摇晃晃的木头长凳上,守着一锅热气腾腾的白菜粉丝羊肉汆丸子,一揭锅,无数双筷子齐齐往里伸,吃得热热闹闹,暖意融融。如今再看,老板已经将店面扩大,桌子椅子也都换成了不容易坏的铁脚,学生还是那时的学生,只是她们已经变成了局外人。这种感触让两人都颇为失落。

刷着一次性筷子上的毛刺,晨曦问:“补办手续好弄吗?”

箫月抚着额叹气,“不好弄啊!我都急死了,正巧遇上单位工程师评定非得要学历证明,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你还不知道办公室那帮人,个个都是大爷,一个皮球来回踢。”

“找找熟人看看行不行。”

箫月眼睛一亮,“哎,说到这个,我倒想起一个人,我觉得他能帮我。”

“谁?”

“沈大师兄啊。但请他可得你出马。”

晨曦有些讪讪的,“我好久好久没和他联系了。”

箫月白了她一眼说:“你们俩可以把人给急死,我都恨不得学孙悟空钻铁扇公主肚子里,钻你脑子里看看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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