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别难过;我回长安;你当欢喜才是。”叶畅笑着道。
叶畅越是相劝;李腾空就越觉得心中难过。
无怪乎她觉得心酸;二人成亲已经有两年;两年来聚少离多;共处的时间加起来也没有两个月。若她膝下有子女;那还好说一些;可是她膝下并无儿女;唯有千里鸿雁;寄托相思。
偏偏这等情形怨不得叶畅;根子还在李林甫与李隆基的相互猜忌;某种程度上说;叶畅亦是受害者。
“空娘再这般哭;便是不欢迎我了。”见她仍然流泪不止;叶畅假意威胁道:“既是不欢迎我;我便又回云南去”
“不;不……”
明知叶畅是在说话的;李腾空却仍然抓紧了他的手;然后勉强破啼为笑:“奴这不是喜极而泣么?”
她虽然自称喜极而泣;可眉宇间的愁绪却是如何也摆不掉的。叶畅见状;于脆不说话;伸手便将她横抱起来。
周围亲卫、使女和家仆都在;李腾空顿时羞得用手捂着脸:“郎君”
“准备热水;一身都是泥;我要先洗澡。”叶畅对使女吩咐;然后回头看了看善直与王羊儿:“你们就自己休息;三哥照顾好羊儿”
众人都是笑;善直咧开嘴:“放心吧。”
抱着李腾空径直到了自己的房间;这间屋子里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叶畅深深吸了一口;只觉得心里的郁闷随之无存。他将李腾空放在了榻上;李腾空用力捶了他几下;却根本拒绝不了他的力气。
叶畅家中向来奢侈;故此随时有热水备着;叶畅才放下李腾空;那边使女们便抿嘴笑着将大木桶搬了进来;放在了卧室外间;紧接着一盆盆热水倒了进去;水倒好之后;毛巾、鞋子、于净衣裳也准备好了。
“给夫人也准备衣裳。”叶畅毫不羞涩地吩咐道。
他一边说;一边又将李腾空抱起。
“郎君”见叶畅这般猴急;李腾空又是欢喜;又是害羞。
“这一个多月来;辛苦娘子了。”事毕;叶畅轻轻抚着她的头发道。
“郎君千里奔波;才是辛苦;奴只是有些不舍父亲;他此去辽东;毕竟年事已高;身体又不适……奴实在担忧。”
“丈人身体究竟如何;为何好端端的要致仕?”
“此前风疾发作;已是半身不遂;不能上朝;亦无法入宫;不得不退。”
叶畅听到李林甫中风不得不退;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道:“能退亦未必不是福。”
李林甫若不是中风半身不遂;绝对不会放弃权力;现在人虽然行动不便;可是至少脑子还好使;还有足够的精力与时间安排后事;最重要的是;比起另一世的历史;他多了一个女婿叶畅。即使是想着将李林甫连根拔掉的李隆基、杨钊;也不得不考虑叶畅的想法;行事颇有顾忌。
“如今丈人精神可好一些?”
“不好;人不能动了;少不得发脾气;我在时要好些。郎君何时去看看他;这些天;宫中每隔几日就派人来;明面上是探疾;实际上却是催他赶紧离开。他一日不离开;那位杨次郎就不好登相位——他可是总怕着父亲哪一天突然站起来;又出现在圣人面前;笑着让他滚蛋”
“无胆鼠辈。”叶畅骂了一句杨钊。
这两年两人关系相当僵;叶畅许多经营边疆的方略;都被杨钊杯葛;双方关系;即使没有李林甫在;如今也是势成水火。杨钊这般做;无非还是怕叶畅立下大功回京任职;威胁到他的地位;毕竟如今天下公认;论会赚钱;没有一人能比得上叶畅。
“如今时间尚早;我现在就去拜见丈人;许多事情;也需要向他请教。”叶畅又道。
李腾空忙起身为他收拾;只是方才叶畅折腾得太凶;她身酥骨软;才坐起来便又跌入叶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