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听了十几声清脆响亮的啪啪声之后只好投降了。
“父亲,金铃知道错了就算了吧,我看她还是个知道好歹的。如今最重要的是把外头装货送货的人叫进来问问,别真的送错了才是正经。”
一句话提醒了齐老爷,忙要叫人,齐慕文机灵地凑了上去,“夜了,生怕外头管事的要吃酒躲懒,儿子去一趟吧。”
说完便脚底下呼呼生风地逃离了这是非地,颂雅一直一言不发地坐着,到这会儿方给自己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命她把两颊红肿的金铃给搀扶出去,自己陪着笑替阮夫人说好话。
“母亲这真是无妄之灾,我看金铃姐姐平日里倒妥当,偏今儿出了错,连累出一场气来,还冤枉了大哥哥。”
这话说得很和软,意思我母亲也是受害者,她也不是有意找大哥哥麻烦的。
齐慕安看齐老爷已经变得缓和下来的脸色,知道他心里肯定是偏着阮夫人的,再揪着这件事也没意思,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以齐慕文的聪明识趣,哪怕东西已经送到那什么三姨妈家去了呢,他也得想办法给弄回来给鲁国公送去。
因此便不置可否地咧了咧嘴,“自古只有长辈教训晚辈的,母亲教训儿子,也是为了儿子好。”
阮夫人一肚子的火正没地方去呢,听见他还这样得了便宜卖乖不由越发气不打一处来,因此便一边拿帕子擦眼睛,一边抽噎道:“全是母亲毛糙,不问青红皂白委屈了我儿,可你也不该这样大的气性,拿落梅来做筏子啊!她十岁上下就跟在你身边伺候,哪一点不体贴不妥当?我原想着,简公子到底是个男人,难免粗心大意哪里知道怎么服侍你,等你们成了大礼,咱们就将落梅开了脸放在你屋里,明公正道地给你做姨娘。男人不好生养,难道你就不想早点抱个大胖儿子?”
好一副春蚕到死丝方尽的慈母心肠!
男人不好生养不假,可小老婆生的就算是儿子又能顶什么用?阮夫人这是明知庶子威胁不大,因此故作大方呢。
齐慕安心里跟个明镜似的,当然也不会与她正面冲突。
因此便有意忿忿不平道:“母亲只当落梅是个好的,还护着她,可不知道她可把母亲的名声给带累坏了!绝不是个省事的!”
这话说得众人都奇了怪了,毕竟女人的名声那等于就是命,因此连阮夫人自己也忍不住流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齐慕安见他们都上了钩,方喝了口茶润润喉道:“儿子因见大舅父的礼太薄,就想着开了我那边的库房另添几样也是一样的,谁知道叫那丫头拿钥匙,她拨嘴不动,再三问她,她说这需得太太点头才能开。”
这话说完别说阮夫人和颂雅,连齐老爷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了。
因为齐家尚未分家,因此几位小爷的日常吃穿嚼用还都是公中大帐房上负担的。
不过因为齐慕安早已成年,而且也在外头走动,所以早几年齐老爷已经单独拨了两个庄子和几间铺子给他供他花销。
不单是他,老二齐慕文满了十六岁也是一样的待遇。
而齐慕安又有个与众人不同的,那就是他的生母福和郡主留下了一笔极其丰厚的嫁妆,如今便成了给他的遗产。那些宝贝也都在他单独的库房里封着,因有许多宫里赏赐的东西,因此上头除了郡主的娘家薛家的盖印以外,还有内务府的印。
这些东西在交给齐慕安之前是绝对不许动的。
如果将来齐慕安袭了爵位,那它们自然还是留在齐家成为国公府财产的一部分,但如果齐慕安不能袭爵,那按理说这笔财产是要让他带出府去的。
这笔钱财别说阮夫人没资格动,就是齐老爷,只要他还要脸面,也是不会去动的。
可齐慕安方才那些话,分明就是在说阮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