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大跳,他还以为自己暴露了。
正当他要离开之际,不料下方的林震南却开口说道:
“平之,今天晚宴上许总旗说的话,想必你也听清楚了。”
“他的确说的不错,远图公的确留下了遗训,而且还是关于《辟邪剑谱》的。”
林平之惊骇不已:“父亲,你怎么不早说?我去通知许总旗和岳掌门。”
林震南赶忙拉住林平之。
“我儿当真是糊涂呀!这种事情怎么能够给旁人说?”
林平之颇为不解:
“父亲都把剑谱给许总旗和岳掌门夫妇看了,怎么这会儿又宝贝起来了?”
林震南坐回书案处,抿了一口茶水,露出一抹高深的笑容。
“当《辟邪剑法》只是一门三流剑法时,为父巴不得给全天下的武林豪杰看。”
“只有如此这般,林家的危机才会化解!”
“可是当《辟邪剑法》是一流武学、绝学、甚至是神功时,便不一样了。”
“为父已经加入锦衣卫,只待走马上任以后,武林中人便不敢在动我林家。”
“届时,为父便可以置身事外,安心修炼《辟邪剑法》。”
“一旦神功大成,我林家未尝不能恢复远图公健在时的荣光。”
林平之点了点头,已然明白林震南的良苦用心。
哪知林震南接下来的话,却让林平之惊讶万分。
“你以为那岳掌门,当真是真心实意来帮助我林家的吗?”
林平之瞪大了眼睛:“难道不是吗?”
林震南拍了拍林平之的肩膀。
“我儿还是太年轻了!”
“本以为余人彦之死,可以让你成长起来。”
“不料你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意气用事!”
“都怪为父和你母亲,太过溺爱你了。”
“今晚为父便好好给你说说,这个江湖的尔虞我诈。”
待林平之坐下,林震南这才开口,继续说道:
“许总旗此人聪明绝顶,而且天赋异禀。”
“只怕他早就知晓辟邪剑谱的存在,并且也知道如何完善辟邪剑谱。”
“可是为父有留意过他的神情,每当我们提起《辟邪剑法》之时,他总是露出轻蔑之意。”
“换而言之,他对《辟邪剑法》根本不感兴趣, 更不会谋夺我们林家的《辟邪剑法》。”
“这也是为父让你投靠他的根本原因。”
“为父有一种直觉,许总旗此人乃是人中龙凤,早晚会一飞冲天。”
“反观华山派的岳掌门,此人仪表堂堂、作风正气,更是有“君子剑”的美名。”
“我福威镖局乃是南方第一大镖局,为父虽然实力低微,但是江湖上的消息还算灵通。”
“为父从头到尾,也没有听说过田伯光来福州的消息。”
“平之,你当真以为岳掌门不远千里赶到福州,是为了缉拿田伯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