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自尊与廉耻所犯下的错误。
激情过后,弋翅不发一言地起身穿衣,打算离开。
即使身心皆感到困倦,冰宿仍然没忘记本身的职责,她跟着欲起身,弋翅却早她一步将她压回床上。
“你给我乖乖躺好。”
他语气是命令的,冰宿不想再与他展开另一场争执,于是依言躺回床上。
临走前,弋翅将丝被拉至她颈项,确定她不会受凉后才离开寝宫。
冰宿为他细心的动作感到一阵抽痛,不禁幽幽地长叹口气。
她躺了一会儿,猛然记起任远还需要她去安慰。她赶紧起身下床,忽地,双腿间传来一阵撕裂般的酸疼,她轻蹙起眉,瞥见床上的暗红血迹,她的动作倏然顿止,顷刻间思绪百转千回。
但深植体内的责任意识让她无暇沉湎于自我的情绪中,她立即穿好衣服,卸下床单换上干净的。
她才刚将干净的被单铺好,门就被无礼的打开,弋翅首先进门,身后跟着两个端着餐点的仆人,他没什么表情的看冰宿一眼,边命仆人将餐点放上桌。
他是故意的。
冰宿心里有数,弋翅让仆人进屋端来餐点,就是为了让他们看见她。若她依然未着寸缕地躺在床上,她将如何走出这间房间,去面对全王宫甚至全毕诺瓦的人民?
而从仆人进门时看见她的眼神,她知道从今天起,宫里将会有另一则的绯闻流传开来,其主角就是她和弋翅。
她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也不想去探究,反正当弋翅的护卫只需乖乖听从命令就好,不是吗?
她突然觉得有些累。是她不习惯被命令吗?否则为何她总难以忍受他强迫性的命令?每每被他挑起不应存在的叛逆,还无礼的质疑他的命令。虽然这样的无礼对他而言根本毫无意义。
典恩与她之间从来不曾谈及“命令”这两个字,他总是当她像个朋友般的与她讨论事情,弋翅则完全相反,他只当她是个属下而对她颐指气使。
是的,她本来就是个属下,本来就该无异议的接受任何命令,即使是最不可理喻的命令,她都不该多吭一声的接受并完成。
但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这个她爱上的男人?
他对她的专横无理,是一种完全不在乎她本身意志的表现,而显然她还无法坦然接受他对她的不在乎。如此说来,这是她的错,是她不该存有过多的想望……
冰宿静静站着,直到仆人将餐点放在桌上后告退离去,她都没让翻腾起伏的心思显露出一丝一亳来。
弋翅站在桌前,傲慢的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用餐。
现在的她根本无心用餐,她微低下头,婉拒道:“殿下,您还是自己——”
“弋翅。”他冷冷截断她的话,高傲又专制的命令着:“以后你只准这么叫我。”
冰宿抬眼看他,静静地回拒,“那是不可能的。”
他眼里闪过一阵寒霜,冷酷的走向她将她强带至桌前坐下。但她又立刻站起,他按着她的肩将她压回座位,“这是命令。”
冰宿暗暗握起拳。又来了,为何他总是如此轻忽她的想法?又为何她总无法不在意他的不在乎?
在弋翅坐回她对面的座位后,她瞥了眼桌上的餐点,边问道:“这也是命令吗?”她冷静的声音里隐含着一丝被压抑的愤慨。
两人对视一会儿,像使力拉着绳线两端的两人,不想放手也不愿认输。
“是命令。”弋翅冷冷回道。
那晚,冰宿没有机会可以去看任远,因为弋翅没有让她到书房睡觉,而是命令她留在他的寝官,告诉她从今以后她只能睡在他的床上。
既然已经为他所占有,她若拒绝未免显得矫作,而且她知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