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不食言,待我们出了你们的包围圈一段路,我便放了你。”
“哼,你的剑在我脖上,自然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你知道便好。”秦阮昕也不多说,踩住马鞍便上了马,剑仍然纹丝不动地搁在他脖上。蛮夷大军依旧持着刀,与他们相向,只是却碍于秦阮昕手中的剑,无人敢上前。
秦阮昕夹紧马肚,“驾”了一声,便带头往前骑去。
身前的捷兀身子坐的笔直,抓着马绳,这时他倒不再气恼,只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自己猜。”秦阮昕自然不想跟他多废话。
捷兀也知道他问什么,后面的人也不会说。剑仍然架在他脖上,他却没有当初的恼怒,甚至还轻微地笑了一声,说道:“那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废话。”
“我是草原上的人,你自然应该知道,草原上的人,最擅长的就是箭术,和骑术。”捷兀又是一笑,“骑术”两字话音刚落,他忽然学着马嘶叫了一声,也不知说了什么,手往马头上一拍。
秦阮昕还未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身下的马突然毫无预兆地前蹄一抬,她没有防备,又因坐在马背的后面,身子便直接向后仰去,右手的剑也松开了一分。
秦阮昕当觉不妙,双腿一夹,左手向后撑住马身,右手一送,正要再次挟上捷兀。
捷兀动作却快了她一分,剑一离开他的脖颈,他便抱住马头,双腿一蹬,身子在马上一个回旋,蹬离了马背,落在地上,随着马踩了几步,又是借着马头手上一使劲,蹬地而起,左膝一弯,便直接踢向马背上的秦阮昕。
秦阮昕因为马突然的颠簸,身子都还没稳,被捷兀这么突然一袭,毫无回手之力,便被径直踢下马去。
捷兀不作停留,一拉缰绳,回转马头,便向后跑去。
一旁的翊云宫人见状,立即回马去追,蛮夷的箭队却已经先发制人,操起弓箭便往这边射来,生生拦住翊云宫向前。
秦阮昕自知再擒住捷兀已经很难了,当即几步抓住一旁的一匹马,翻身上马,看着前面不远已经被蛮夷让出来的一条道,大声说道:“不必追了,快走。”
一声令下,所有翊云宫都策马向前骑去,可是捷兀哪里会放过他们,两旁的蛮夷军持着刀驾着马直冲了过来,捷兀又怎会忘了挟持的仇,带着身后的大军也一同包围过来。
翊云宫的马程再快,可奈距离却不近,才刚到了包围圈旁,蛮夷军便操着刀已经到了身前。秦阮昕抽出剑,知道如此情形,已经不得不战一场了,没想到做了这么多,终究还是没有逃出去,二百个翊云宫人通通都被三方围了起来。
只凭着他们二百人,想要冲出去,视如登天一般,可是除了冲出去,他们已经别无他法了。
秦阮昕狠狠一咬唇,一股血腥味便在嘴边浓郁开来,她朝地上啐下口中的血迹,也大骂了一声:“妈的,给我杀,保护好云堂主和伤者,杀也要杀出去。”
“是!”翊云宫人齐齐应道,喊声震天,所有人都眸中坚定,视死如归。他们从小到大,都是在刀剑里生活着的,这一仗,他们也早已做好了身死的准备。
片刻之间,蛮夷军至,刀剑无眼,一场厮杀瞬间便已然开始。
蛮夷人多势众,可翊云宫人却也都是武功一流,想要伤着他们也不是简单事。只是秦阮昕却知道,蛮夷只是仗着人多,一番车轮战打下来,翊云宫人怎会扛得住。
他们一轮一轮地包围过来,根本没办法闯出这个包围圈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杀戮还在进行着,一个又一个的蛮夷军倒下去,又一个接着一个地冲上来。翊云宫人饶是武艺再强,力气再大,却也禁不住如此轮番打斗,气力早已不如伊始,使剑的速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