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洋装外系了一条苹苹买的鹅黄色围裙,敖震邦的眸光转为阒黑。以前的他很讨厌女人穿上一堆蕾丝衣物,因为那看起来就像是披了一块桌巾在身上般,毫无美感。
但,眼前的小女人却让他改变了对蕾丝的既定印象。唔……其实她穿起来还挺漂亮的,雪白的蕾丝把她细致的肌肤烘托得更加完美,看起来楚楚动人。
她一直唱着歌,敖震邦发现她的歌声也挺不错的,音色很甜美,好象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正仰躺在青翠的大草原上悠闲地吟唱。歌声里的欢愉唤醒了他体内尘封已久的渴望,一种对于亲密关系、对于温馨记忆的渴望……
不!
察觉自己居然对妹妹的朋友起了异样的感觉,敖震邦的面色一凛,狼狈地阻止自己脑海中翻飞的欲望,暗骂自己:你疯了吗?姑且不论孟晓舟是不是妹妹的好友,你根本不该对小妹妹出手!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既浪漫又天真,个性太不切实际了,压根儿不知人心险恶。
他要的不是这种梦幻型的女人。他理想中的交往对象,应该跟他是同一种类型的人才对,她最好也在金融界工作,个性沈稳冷静、细心缜密,对数字有清楚的观念、很会持家,对未来也有明确的规划。
反正,他要的女人,绝对是跟孟晓舟完全相反的典型。还有,她为什么还留在这里?她应该赶快回她家才是!
俊脸笼罩着阴霾,他缓步接近孟晓舟。
她依旧甜蜜地哼着歌。“雨天的温柔总是选错拥挤时候,雨天的小指头骚动我虚有的乡愁,雨天的尾巴拍打浪花一朵朵,雨天的尾巴让夕阳牵着走,我的青春是否,你也牵着走……”(陈绮贞/作词:雨天的尾巴)
把煮好的面条捞出来盛入碗里,晓舟动作轻盈地穿梭在厨房里,找出另一个美丽的盘子,用锅铲铲起葱花炒蛋,忙得不亦乐乎,丝毫没有注意到背后多出了一个人。
“你在做什么?”
寒冷的嗓音让晓舟吓一大跳,拿着瓷盘的手抖啊抖的,眼看就要摔到地上了。“我……我在炒蛋啊……”
敖震邦的眉头皱得更紧,看着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头恐龙似的。他俐落地接起快滑落的瓷盘,将它搁在餐台上。“要给苹苹吃的?”
“不是,苹苹早就入睡了。”在他咄咄逼人的视线下,晓舟的粉脸漾起红晕,莫名其妙地结巴了起来。“呃……这、这……这是要给你吃的,那个冷便当看起来……看起来很难吃,冰冷的食物对肠胃不好,会胃溃疡,严重点的话还会胃……胃出血耶……”
喔!该死,我干么结巴啊?晓舟懊恼地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秋水盈盈的美眸忍不住瞅着他。他好象简单地梳洗过了,脸色看起来没那么灰败,可眉宇之间似乎紧锁着忧愁。厨房晕黄的灯光让他那轮廓深邃的脸庞看起来更加神秘难测,他浓密的黑发有点凌乱,下巴有些新冒出的胡渣,让他看起来有点沧桑,也很性感……
性感?喔NO!晓舟心底的警铃大作。见鬼了!她不是最讨厌这个唯利是图的自大狂吗?怎么她今晚会觉得他看起来特别不一样,还觉得他性感中带了点颓废、沧桑呢?糟糟糟!她知道自己最难抵抗的,就是这种危险沧桑型的男人了!
敖震邦面无表情,看也不看那盘葱花炒蛋还有散发着芳香的什锦面,冷硬地在两人间划出距离,道:“你不必做这些事,基本上,我只是聘请你当苹苹的私人看护,你只要照料好苹苹就好,不需做家事。有一个钟点女佣会过来打扫房子,一周三次。”
他宛如冰霜的表情刺痛晓舟的心,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好可笑,像个白痴似的,更像是个小丑。
她到底在干么啊?明明知道这个臭男人眼中只有钱,浑身铜臭味,她居然还傻呼呼地替他做菜?
见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