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逃走的路线找去。
大雪已经将所以的痕迹掩盖了,但是乌孙大军还是依旧能判断出偃闻逃走的路线。
这里的雪已经不再是能骑马走过的了,大军步行赶路,马蹄上面也裹了布片,这样才能勉强行走,不至于陷到雪堆里面爬不起来,走在这雪原里面,傅介子的感觉不是在雪原,而是在江河里面,一丈深的雪,傅介子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看到这白皑皑的雪原,傅介子心里面升起了一阵恐惧。
准备得说,是敬畏。
傅介子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草原上面的王国更替的那么快,那么让人促不及防,这里没有任何的生活屏障,天灾地害,哪一样都足以成为致命的威胁,再加上异族的入侵,也许头一天还在呼呼大睡,醒来之时已经刀斧加身,也许头一天还在琢磨着怎么抢来更多的牛羊,更好的骏马,第二天便被赶得四海为家。
这一点是生活在城廓里的的汉人不亲身经历就无法想象的。
傅介子往往都只想到了匈奴人如何可恶得抢掠汉人,但是现在看来,匈奴也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草原的大风大雪大灾,年年都或大或小得出现,此地贫脊的土地和恶劣的环境都时刻威胁着匈奴的生死,抢可以渡过冬天,不抢就得冻死在腊月。
但是,傅介子还是一如既往得决定要打,同样的理由,打可以保汉人不再受侵略,不打会有更多的汉人将死在匈奴的马蹄之下。
大昆莫肥硕的身子在雪地里走得十分得吃力,以往是骑着马,累死累活的都是骡子马匹,现在马匹骑不了了,他虽然贵为国王,但也只能一路步行。
大军将铁衣都放在马背上面,一路上走得唉声叹气的,傅介子见士气不振,让赵雄和陆明私自下令,再敢有长吁短叹的,军法处制!
这时,赵雄引着大军唱起了那首《将军令》:
塞上长风,笛声清冷。
大漠落日,残月当空。
日夜听驼铃,随梦入故里。
手中三尺青锋,枕边六封家书。
定斩敌将首级,看罢泪涕凋零。
……
声音由一个传为一片,再也没有唉声叹气的声音。
行军七日,突然有前方的探子回报,东北五十里发现了匈奴大军留下的踪迹,大昆莫听了大喜,下令大军急速追击,行出半日,大军停了下来,傅介子上前去看了一下,赵雄拦住,道:“老大,前面有很多死人,还是等查明白了再去看不迟。”
一会儿,大昆莫派人去挖,一下子挖出了几百具尸体,还有大批冻死的牛羊和马匹,大致清点了一下,冻死的足有两百多人,牛马更是不计其数,场面有些可怖。
大昆莫下令大军继续追击,越往前追死亡的人数越多,到后面雪堆里面倒得到处都是,还有一些冻得没死的倒在路上,大昆莫下令全部处死。傅介子在汉军大营察看情况,一会儿乌侯跑过来道:“将军,大昆莫要把所有没冻死的匈奴兵杀掉,这个……”乌侯说到这里有些于心不忍。
傅介子也听得大为皱眉,思之再三还时赶了过去,这时大昆莫已经处死了一批,有五十多人,傅介子忙过去劝住,大昆莫道:“傅将军,这些人不处死,我们怎么安排?我们自己都顾及不下,难道还要带这些敌人么?”
傅介子道:“他们不过是一些被落下的牧民,杀这些没有还手能力的人,我们下不了手。”
大昆莫哈哈大笑,道:“傅将军被匈奴人称为大汉铁手,也有下不了手的时候!既然傅将军下不了,那就由我乌孙人来办吧。”傅介子再一次拦住,道:“大昆莫,暂时将他们抓起来,有病的治下病。”
大昆莫道:“那么费劲!他们可都是我们的敌人。”说着,大昆莫指着几个匈奴人道:“傅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