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追求的——都是浸透着无尚荣光的——谁也不能、也不允许质疑!”
微透着贵族式的淡漠嗓音,卢修斯的话语清晰地沿着冰冷的墙壁传来。
小天狼星
“让我再想想,卢修斯……”
那一天,窗外大雾弥漫,弯曲石廊湿冷的墙壁上,火光摇曳,我抬头看见一行猩红色的小蜘蛛正沿着雕花篷顶匆匆而过。不知为何,走道尽头那波澜不惊的话音响起的霎那,莫名的情愫便紧紧揪住心头。尽管相隔一条空空荡荡的回廊,可初见时那张苍白的脸,却于此刻逐渐清晰地、不可抑制地在脑海深处静静浮现。微抿的嘴角、冰冷的眸光、嘲讽的神情——任何一个——哪怕是最微小的细节,我竟都已在不经意间了然于心!梅林啊,我有些无力地闭上眼,我突然想把自己阿瓦达掉!
浑浑噩噩地回到格兰芬多塔楼,忽视詹姆三人担忧的询问,我独自坐进黑暗的床帏里,愣愣地看着帐顶。
……
“西弗勒斯·斯内普!”璀璨的烛光下,麦格教授高声喊。
……
“斯莱特林!”分院帽欢快地大叫。
……
“一个布莱克,进了格兰芬多?!”
……
我双手抱头,痛苦地呻吟了一声,瘫倒在床上。
“流着布莱克的血,就世世代代都是斯莱特林的人!只有你——你这个家族的耻辱!”母亲在开学后的第二天便寄来了一封吐着通红蛇信的吼叫信。当时,我脸上挂着意料之中的不屑笑容,无所谓地照常用餐,却在抬头的瞬间,与那张苍白的脸突兀地对视。
一须臾的凝滞,然后,他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我则撩了撩挡在眼帘前的黑发,故作轻松地露齿一笑。
深红的帐帘,流金的帏穗……触目皆是格兰芬多的颜色……为什么格林德沃教授能把这种鲜艳的色彩穿得如此美丽眩目,如此的——理所当然?!
黎明将至,我茫然地,在顺着缝隙一点点泄进的幽光的抚摸下,昏昏睡去。
那时还不知道,这简直就像个最恶毒的诅咒,命运总是在和我绕圈跑——从开始,到终结。
……
冬日的冰凌结满窗沿,壁炉内火焰熊熊,黑色的圆木桩在噼啪作响。
“大脚板,尖头叉子跟你道日安~”詹姆跳上沙发,得意地挥舞着手中薄薄的羊皮纸,高兴地吹了个口哨,“我们是无所不能的劫道者,是掌握了这座古老城堡上千年来所有不为人知的秘密的主人!谁想和我们做朋友,就不要忘了咒语——我庄严宣誓我没干好事!”
“可以啦,詹姆,如此兴奋地大肆宣扬没什么好处。老实说,我真怀疑今天下午格林德沃教授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卢平坐在扶手椅里,揉着额角略带倦意地说。
“得了吧,月亮脸,他只是瞥了这张纸一眼,什么也没说,况且我们还有隐性衣!”
“如果你能把总盯着伊万斯的名字出神这种小毛病改掉,就更完美了,伙计。”我头也不抬地调侃道,“毕竟,一个资质超绝的魁地奇找球手天天老是对着张白纸发呆,这可不太妙~”
“呵……”顿时,卢平轻笑出声,金色的火光映在他脸上,使之浮现出一丝难得的健康红润。彼得安静地坐在旁边,一张圆圆脸憋得通红,显然忍得十分辛苦。
“我没有——”詹姆尴尬地跳下椅子,他不自然地揉揉凌乱的头发,无力地低声反驳道。
我笑笑,有些懒散地将几乎陷进沙发中的四肢舒服地伸直,“话说回来,你们想没想好选谁做圣诞节舞伴?”
“一个狼人的邀请……”卢平苦笑道,“我还没有那么不自量力。”
“你就是想太多!”闻言,詹姆拍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