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似的,“对了,大人,您到宝月阁,该不会就是去赴成王寿宴的吧?”,三皇子夜宴邀请,他们这些皇室贵胄岂有不去的道理?
明瑟微微一笑,颔首道:“是的,我去宝月阁,正是去赴成王寿宴的。”
柔止“哦”了一声,再次笑笑,两人不再说话。一路上,雪落无声,整个旷阔的御道只听得见两人足靴踩在雪泥上的沙沙声。偶尔,几名扫雪开路的宫婢朝明瑟恭敬地行了个礼,末了,还时不时回过头朝柔止看了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一个堂堂相国公子,怎么会和一个小小宫婢走在一起?
柔止被她们这样的目光刺得很不舒服,转念一想,这也难怪,这个明大人如此风度翩翩,气质优雅,而笼罩在他身上的一切光环无一不显示着,他和她各自生活的阶层和圈子应该有多么的不同啊!
不过,她很快地又将这种自卑和敏感丢开,找话题问道:
“说起来,大人应该是成王殿下的表兄吧?”
“算吧,可是我和他并不熟悉。”
柔止心忖,也是,三皇子在外守了那么几年的陵,不熟也是自然的,想到什么似的,她又无比遗憾地叹了口气,啧啧摇头:“看来成王殿下有大人这样的宾客,这个寿辰也不见得会多么欢喜和开心。”
这话说得很有意思,明瑟笑着转过头:“薛内人此话何解?”
“你想啊,参加寿宴的达官贵胄那么多,满堂的祝贺热闹之辞,却没几个是出于真心的。”
“哦?是吗?”明瑟看了柔止一眼,忍不住打趣笑道:“小丫头倒是看得蛮透彻,那请问薛内人,你过生辰的时候别人都是真心为你祝贺的吗?”
“那是当然!”柔止心中一时得意,竟然开始滔滔不绝地回忆起从前的幸福时光,“你不知道,以前每年我过生辰的时候我娘都会给做新衣裳,给我做喜欢吃的糕点,像玫瑰蒸糕、藤萝煎饼啦,对了,我是花朝节那天出生的,娘亲还将那天的玉兰花的花瓣裹上稀稀的面糊,放在油锅里炸,你不知道那滋味…”柔止刚要做个流口水的动作,忽然住了嘴,怔了!她是怎么了,怎么在这位大人面前说这么多话?而且,她居然自称‘我’,而不是‘奴婢’!
当她尴尬地抬起头时,只见明瑟嘴边噙起一抹温和的微笑,像是在认认真真地听她说话。
柔止脸上微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人,那个、那个您一定是觉得奴婢很可笑是吧?”
明瑟摇了摇头,面上是她从未见过的真挚和坦诚:“不,我是在想,薛内人以前一定有个很幸福温馨的家庭,也有两位很不凡的父母。”
“为、为什么?”柔止驻足,表情茫然地望着明瑟。明瑟浅浅笑了笑,分析道:“上次在藏书阁的时候,薛内人对我说了句话,时至今日,那句话都让我印象深刻。”
“奴婢说了什、什么话啊?”柔止开始结结巴巴起来,该不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或者不知轻重的话吧?
哪知道明瑟却是转过头,深深看了她一眼,一边走,一边微笑着说:“你说,你爹爹曾经告诉过你,如果一个人有梦想,就要好好地去守护它,除非是涉及生死上的大事,都不应该轻易放弃的…”顿了顿,续道:“所以,我当时就在猜想,你爹爹也应该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柔止心窝一热,张了张嘴,面对这样的称赞,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与此同时,一阵雪风吹了过来,空气中飘来一缕若有似无的清香,那香味既不热烈,也不刻意张扬,竟然有点像香兰茎叶散发的天然清香。柔止被明瑟身上洁净的衣香一触,脑中立即一阵清醒,突然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是了,他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子,身份如此贵胄,说不定他的一句话顶得上别人的十万句,所以,如果他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