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面面相觑,谁负责,自己对自己负责呗!
半天没人理她,闵主任差点暴走,“你们的班长呢?”
“我们的班长没有参加补课!”立刻有人回答。
突然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学习委员是谁?!”
果然,我的第六感有时候真是异常的敏锐,即使如此也不能帮我避过麻烦。
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手举起来。
闵主任趾高气昂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夏琉璃。”
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她重复问道:“夏琉什么……”
全班同学很没良心的哄堂大笑,本来我对这个名字一直很满意的,从来没有想到有人会把这个名字叫得这么下流,你们全家都下流!
闵主任又问了坐在前面的几个人,才搞清楚我叫什么,然后发号司令“夏琉璃,这件事情你负责,务必让全班同学到食堂去吃饭!”
我暗中翻了一个白眼,这事我能负责得了么?!
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她刚才让我成了笑柄,我也没有耐心跟她说三道四,直接道:“这我可负责不了,他们有手有脚的,难道我还捆着他们去食堂不成?!”
闵主任不满地看着我,我猜在她的思维定式中,交事情给学生做是看得起那个人,没想到我这么不识抬举。
我相信这位女领导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郁闷过了,可是又无计可施,愤然丢下一句‘明天我会和你们的老师讨论这件事!’也就是说向我们的老师告状。
负责我们的老师是卢琳,明天不是她的课,闵主任找到了当天的任课老师数学郭老师,是个除了教学什么都不管的小老头,她和郭老师交涉半天没有结果,心里很不爽,向郭老师要卢琳的手机号,哪里知道郭老师是个没有手机的异类。
无奈,闵主任只好等卢琳上课的时候再说,卢琳的课已经是两天之后了,在这期间我已经打电话先给卢琳把情况讲了一下。本来卢琳不是很赞成去学校外面吃饭的,毕竟安全是个大问题,尤其是女孩子。可是在同学们轮番向她吐苦水,抱怨这里食堂的饭菜多难吃,要是这三周真的在食堂这里熬过去,我们就会像孔夫子一样三月,不,三周不知肉味。
最后卢琳终于妥协了,只是在电话里叮嘱千万不可以在外面溜达太久,她会跟这边沟通的。
话又说回来,这里的小街实在没啥可娱乐的,想要在外面溜达久一点也没啥好玩的。
不管怎样,闵主任倒是再也没有因为在哪里吃饭的问题来找我们麻烦了。
可是每天走那么远吃饭实在太麻烦了,又热,我又是个很懒的人,只要不是饿得受不了我宁愿不吃,几天下来倒是瘦了不少。
宿舍外面有一排老式水槽,六七十年代集体用的那种水槽,隔壁的食堂在这里洗菜,我们洗完澡之后在这里洗衣服。
我手里正搓着换下来的T恤,由衷地感叹洗衣机是一项多么伟大的发明啊!
突然觉得有什么抓我的小腿,回头一看,是个又黑又胖的小孩,一岁多的样子,刚刚可以到处跑,红红的脸蛋上乌黑一块块的,身上的短衣短裤像抹布,露出的胖胖的胳膊和小腿也沾满了灰。我见过他几次,这小孩是食堂师傅的儿子。
他的手正把我的小腿当成拐杖扶着,看着他嘴里流出的口水,我小心肝一颤。不是我没有爱心,我刚才洗了澡,这位小哥这么跟我来个亲密接触,少不得得再洗一次,我可不想再去蒸一次桑拿。
我蹲下拉着他的手,手脏了可以洗,问道:“小弟弟你要干什么啊?”
他傻愣愣的瞪着我,半张着小嘴,黏黏的唾液从他的嘴里滴出来,难怪他衣服的前襟都是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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