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死?”
“所以很可能马元是根本不能抵抗,比如陷入了昏迷?”虽然李子墟来到大理寺的时日不长,但经过这个案子之后,他似乎与萧武宥熟悉了不少。
“青蓝和茅溉身上皆有南歌闻到的古怪香气,与马元有过接触的也只有他二人,他们确实有可疑,但是眼下没有丝毫证据能证明他们与马元结怨。”
“看上去我们似乎掌握了极为重要的线索,答案已经呼之欲出,”李子墟负手而立,“但实际上,我们根本没有什么强有力的证据。”
对于这样的直言不讳,萧武宥颇为赞同,他发出小声的叹息。
李子墟拧紧眉头道:“熏香如果不能作为证据,我们是否需要另寻线索?”
“等等!”萧武宥突然道,“马元为什么来找赵侍郎?”
“我打听过马元此人,”李子墟在此事上确实做了准备,“他本是广陵高邮人,与赵侍郎算是同乡,前几年来长安求学拜入赵侍郎门下,他读书勤勉却屡试不中,偏还清高自傲不愿与人交游,长安城与他相熟的人只有赵侍郎。”
正在这时,李子墟神色微动,他衣袍飞跹,一个箭步上前行往偏厅的婢女拦住,转身一拽就往萧武宥这边带来。
萧武宥一时惊诧,待二人走到近前才看清那婢女正是他们刚才提到的青蓝。
“你无须惊慌,我们只是想向你确认些事情,”萧武宥站到青蓝眼前,“你是否知道马元来找赵侍郎所为何事?”
处在惊诧愕然之中的青蓝回过神来,连忙摇了摇头:“他很少到府里来,院子里的姐妹们也都没有特别留意过他。先前,我与茶房的姐姐在回廊看到茅管家领他进来,之后才知道他是侍郎的学生。”
萧武宥又问道:“你今日见着马元的时候,他可有异样?”
青蓝又摇摇头:“当时他好像很着急要向管家说什么,见到我们之后还着急让我们带他去见赵侍郎,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我们都被他那样子吓着了,后来是茅管家吩咐我们去煮茶,我们才跑开的。”
“他有没有说要告诉赵侍郎的是什么事?”
“没有,我们这些做婢子的不能多问。”青蓝答得诚惶诚恐。
“你送完茶水之后,又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是否有人看见你?”李子墟继续追问。
青蓝睁大眼想了想:“去书房送完茶后就一直在茶房帮忙,后来是茶房的姐姐们提醒我到时候添水了,我才又走的,姐姐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萧武宥示意李子墟仔细记下:“你再次来书房之时遇到了茅管家?”
青蓝点头:“茅管家从书房出来,很着急,他让我守在门口,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茅管家的样子一定很严重,我不敢多问,但我真的一步也没有离开。”
“还有一件事想请问青蓝姑娘,”萧武宥面色和善,“书房的熏香一直是由姑娘打理?那甘松香气味别致,不知是哪间铺子的佳品?”
“司直太看得起婢子了,香料如此珍贵,自然是由茅管家打理。只是今早茅管家有别的事要忙,抽不出空才吩咐我去的。”
“茅管家忙什么事?”萧李二人不约而同地问道。
“茶房里有个妹妹犯了错,把薄荷叶和新茶混在一起,我们这些下人都知道府里喝茶讲究,担心茶房因此受到怪罪,就求了茅管家帮忙,那时茅管家带了几个懂茶的姐妹过来一起拣茶叶。”
萧武宥若有所思地勾起唇角,摆手让青蓝退下。见青蓝走得远了,李子墟朝萧武宥拱了拱手,转身就欲进偏厅。
萧武宥却笑着拦下了他:“李评事,你好歹是大理寺的栋梁之才,质询证词这样的活儿不必你特意去问,你放心,有人会帮我们问。”
李子墟顺着萧武宥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