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雲生蹲到她身旁,「但願我是你女兒。」
沈女士笑,「做朋友豈非更好。」
雲生握住沈女士的手放在臉頰旁。
沈女士問:「最近有見過令尊嗎?」
「沒有。」
「真的不能諒解?」
「他連對不起都不肯說,他根本不覺得他有錯。」
說起生父,雲生心中仍然有氣。
沈女士不予置評,只是頷首。
「我這生這世也不打算與他和解。」
沈女士嘆口氣,「這生這世,也很快會過去的。」
雲生笑,「我把安琪介紹給你認識。」
「來日方長,今天我累了。」
「那麼改天。」
「你幾時回去?」
「只逗留一星期左右。」
「天天晚上來陪我說話可以嗎?」
「當然,我一早一夜來。」
「做巧克力蘇芙厘給我吃。」
「一定。」
沈女士的精神來了,笑道:「只有比自己的女兒更好。」
雲生也笑。
「聽說你又升級了。」
「不算什麼。」
「有對象嗎?」
「加緊物色中。」
沈女士勸道:「有六十分好嫁過去了,追求完美,遲早學我,丫角終老。」
雲生笑,「放心,我要求未至於那麼高。」
沈女士撫撫頭髮,「來,雲生,幫我編一個辮子髻。」
「是。」
雲生在樓上消磨了半小時才走。
管家送她們出門。
安琪依依不捨,「阿姨,有蜂鳥來啜食花蜜。」
雲生笑,「象人間天堂是不是?」
「老太太是你的什麼人?」
「是我的監護人。」
安琪一怔,「什麼,你也有監護人?」
「是呀,這個故事,我慢慢地詳細地與你說清楚。」
安琪狐疑地問:「你為何需要監護人,你爸媽呢?」
「我母早逝,我父不告而別,我淪落在親戚家中,差點成為人家的童養媳,如果沒有沈女士見義勇為,我根本沒有前途。」
「哎呀,」安琪掩住嘴。
「你明白了吧。」雲生無限感慨。
她認識謝柏容的時候,已為沈女士收養。
那是雲生生命中的轉折點,自此她努力向上,終於成為獨立事業女性。
「來,先回家休息,明朝一早到學校報到。
她用手搭著安琪肩膀。舊生會呂以匡準時抵達辦公室。
案頭有一封請帖。
他拆開看,請帖上寫著「華南大學舊生會籌款晚會」。
以匡的心一動。
請帖上沒有郵票,他揚聲問秘書:「是派人送上來的嗎?」
「那張請帖?是,由專人送上。」
噫,誰是搞手?華大每年有數以百計畢業生,人人都接手送請帖,那排場真非同小可。
請帖中附著封信。
以匡坐下來讀。
「呂師兄,你是華大建築系高材生,今日在社會上名利雙收,已是成功人士,母校今年三十五周年,打算擴建圖書館等設施,你必定慷慨解囊,大方饋贈,附著捐款表格……」信倒還算寫得流暢。
以匡抬起頭來,同秘書說:「寫張萬元支票吧。」連請帖交給秘書。
「屆時你可會出席?」
「我有空嗎?」
「八月十七日晚,」秘書查一查,「你沒有約會。」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