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意”王夫子心里一惊;“这可是难遇之事;他怎会不愿”
杨山长微微颔首;笑道:“这对这些州府学子而言;却是至关重要;可对于他而言;却是未必。“他不愿意;”王夫子道;“老夫教习几十年;有的是招数。”
杨院士摇了摇头道:“那章大人招数可比咱们多;还不是被他踩在脚下。前些日子;那章公子之事闹得满城的风雨;若是没了他;范大人一案;岂会如此神速便能结案。”
“那咱们该如何是好;”王夫子疑惑道;”这自古有言;请将不如激将;可依老夫看来;这激将一法;在他身上未必可行。”
杨院士点了点头;道:“这确实未必可行;不过此人性子乖张;咱们不需激将;只需给他些甜头;他自会饶有兴致的。”
两人正是言笑之间;陈尧咨已经走了过来。这杨山长平日里从不过问这些学子之事的;为什么今日却独独的相请自己;陈尧咨知道此中必大有文章;那日王夫子也说及杨院士果然没有看错了人;陈尧咨心里暗自把这两事相连;想来今日可能是杨院士向自己说明之时。
“嘉谟;你来了;”杨院士微笑道;眼中看不出一点的出奇;平淡无波;如一潭死水。
“嗯;王夫子也在;学生有礼!“陈尧咨见这王夫子也在;心里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杨院士看了看这棋盘;心里暗道;这正主终是上来了;随意的品着香茗;道:“这些时日;嘉谟可是清闲了;也未曾在书院;想来更是潇洒俊逸了。”
陈尧咨心里紧张起来;暗道这杨院士难道要与自己算账;可为何不在自己到书院那几日;也不在月末散讲之时;偏偏要选在这日子;这其中难道有什么蹊跷之处。“山长你是知晓的;”陈尧咨拱了拱手;道:“范大人与学生有授业之谊;范大人遇刺;学生岂能袖手旁观。其实那些日子;学生是在范府;此事范浱范公子也可佐证;实乃情有可原。”
“这与老夫无关吧;”杨院士拈须微笑;脸上的狐狸特性表露无遗;”老夫只是这书院山长;只是对书院学子;还能说得上些话的。”
陈尧咨心里释然开来;原来这厮也是狡猾透顶的主;还好自己善察言观色;这厮定然不是要处罚自己;而是另有要事相求;只是随便的找了个借口;借此相要挟。
“山长;”陈尧咨瞟了一眼身边的王夫子;施礼笑道;“此地并无外人;山长何必做那些无谓之言;有事便直说了吧。”
“好你个陈嘉谟;”杨山长哈哈笑了起来;王夫子更是心里暗自叹服;此子果真城府极深;看似放浪形骸;却有高人之智慧。正如他自己所言;大巧不工;但凡以面观人;不免失之子羽。
“既然如此;那老夫也不再多言;倒省了老夫与王夫子这一盘棋的功夫。”杨山长呵呵笑道。
“我墨池书院自创院以来;皆是人才辈出;天下士子、文人之雅集;莫不占得头筹。今年文人雅集;按照惯例;是在岳麓书院;届时各大州府学子会于荆楚黄鹤;琴棋书画;各展其能;为拨的头筹而相比试。“这……”陈尧咨憋了憋嘴;道:“这关我何事;山长不会要学生去吧。”
杨山长并未回答;自顾的道:“而今成都府几大书院皆已经着手斟酌人选;咱们成都府一路;我墨池书院力争二人;老夫知晓你书画双绝;若是不去;岂不是一大可惜。”
“可、可……”陈尧咨道;“学生不在书院日久;若是这才几日功夫便离开书院;岂能服众位学子之口。”
陈尧咨说出了心中的疑虑;他也不愿呆在这讲堂里沉闷的听着夫子的摇头晃脑似的朗读着经卷;可若是自己离开了书院;不免又是落人口实。
杨山长摇了摇头;笑道:“此事无需担忧;你的书法;那些学子早耳听身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