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女孩原本想離開的,忽然發現她哭了,就不好意思走了,問道:「你哭什麼?」
嚴兮抽泣著說:「從來沒有人……打過我……」
等冷靜下來,嚴兮說請她吃點什麼東西,前面不遠有個甜品鋪子,而正好女孩也不是很想這麼早回家,就答應了。
「我叫嚴兮,你叫什麼?」
「孟綏而。」
嚴兮聽完沉默半天,問:「孟字我知道,哪個sui,哪個er?」
孟綏而從書包里拿出作業本遞給她。
嚴兮一看,恍然大悟。
直到兩人熟了以後,孟綏而才知道,嚴兮那會兒會哭,是因為她真心喜歡過那位前男友,她單親,從小缺愛,那男的對她太好,又……長得很符合她的審美。
嚴兮有個詞是這麼形容他的,清風明月。
於是她就一顆真心隨清風付明月了。
嚴兮覺得孟綏而這人的性格很對她的脾氣,孟綏而不好事,不愛湊熱鬧,只專注眼前,幹什麼都全心全意,十分投入。
就連交她這個朋友,都是那麼一心一意,身邊也沒個什麼其他的同學……
嚴兮正是需要這種忠誠的時候。
她默默發誓,這個女孩就是除了老嚴以外,她的唯一。
後來,兩人就考上了同一所大學。
相親相愛如一家,一直到今天……
「孟孟對你這麼一心一意,是因為她比較孤僻吧?」盛子楮說。
「那又怎樣?」嚴兮彎著嘴角,語氣輕快,「誰都沒法靠近她,就我走進她心裡去了,這還不能說明問題麼?」她今晚喝了點酒,大約是有點醉了。
十二月份底,到了夜晚就更是冷得刺骨,說話嘴裡都一陣一陣冒氣。
盛子楮笑道:「你們女孩子的友誼真是……」
嚴兮兩隻眼睛盯著他,警告他注意言辭。
盛子楮立馬感慨:「真是細膩,感人,不可多得。」
兩人在嚴兮學校門口聊了半天,就快到宿舍門禁時間了,連門口保衛室的大叔都在催了,嚴兮說:「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盛子楮看了她一會,說:「路上黑,我送你到宿舍樓下吧。」
「我又不怕黑。」
盛子楮問:「你一直這麼強悍麼?」
嚴兮反問:「你對所有女孩子都這麼好麼?」
「倒也不是,」盛子楮默著想一想,說:「但是照顧女孩子不是應該的麼?」
「那你這麼照顧我,也是因為大男人主義在作祟?」
盛子楮聽得好笑:「這不應該叫風度麼?」
沒想到嚴兮聽了卻不大高興,「誰要你的風度?多事!」
「怎麼我的風度也得罪你了?」盛子楮有些莫名,但語氣仍帶著笑。
「快回去吧,」嚴兮存心道:「這位風度翩翩的紳士。」
說完轉身大步地走了。
十二月底,盛子楮有一場比賽,時間就在這個周末,但是嚴兮要外出寫生,周六傍晚才回得來,肯定是趕不上了。
而周日那天,她一早就拎著東西去了賽車場,在wyn車隊的休息室里,她拉著孟綏而在臉上一通造。
很浮誇,踩著黑色短靴一路招搖。
嚴兮把大衣都脫了,上面一件短打針織衣,修身牛仔褲,走起路來腰線若隱若現。
盛子楮看見她時,趕緊把她的大衣搶過來給她披上,「怎麼回事啊你?這種天氣我求求你老實一點行不行?」
嚴兮把臉湊到他跟前,問:「怎麼樣?」
盛子楮感覺眼前一陣一陣炸火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開壇做法辟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