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中皆是焦黑的尸骸。
老头子听儿子说了情况后,便摇头道,“好端端的怎么就遭了这样的横祸啊!”
“爹,要不要报官啊?”
“要,当然要,这不是天灾,这是**。”老头子想到了前不久,家中老妻语带艳羡的跟他说,女儿婆家的村子来了贵客,还找了村人去帮忙干活儿,要是这种好事落在他们村子该多好。
没想到,没想到啊!
“咱们去报官,去报官,这肯定是那些贵人惹来的祸事,我可怜的女儿啊!阿光啊!早知道爷爷就不让你跑这一趟啦!”
年轻人哀伤的扶着老父,一脚高一脚低的回村去,他们住的偏远,得回去跟人借牲口骑去城里报官。
肃州城里得知山村惨案,已是案发七日后。
屠村。
这是何人下的毒手啊?何知府一个头两个大,派人去查,查来查去都是一样的说词,几个月前,李家村来了一行人,身份贵重出手大方,村里人都以为交了好运,附近村落羡慕不已,干些轻省活计,比他们打猎种果子还挣钱。
谁也没想到,会突然遭了横祸。
案情胶着,有经验的仵作验尸后,道李家村大火之前,村里已无活口,就是牲畜也无一幸免。
清点人数后,李家村人无一幸免,还添上村长亲戚家的一个孙子。
“这是什么样的人啊!这么残忍,连刚出生的娃娃都不放过。"何知府叹息,应邀来赴宴的彭将军板起脸,“老何,你找我来,就是听你抱怨此事的?”
“不是,不是,是,咳,咳,想跟你谈谈儿女亲事。”
“嗐,这是不当问我,我们家都是我婆娘做主,我要敢插手,她老婆子肯定跟我翻,我可不敢惹她。你别害我啦!”
彭将军呵呵笑大掌重重的拍了何知府的背数下,何知府还没开口就被人堵了回来,又被拍了这几下,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
何知府强笑几声,试着要提起自家儿女婚事,偏偏彭席进这老狐狸净打哈哈胡扯过去,待得席散,何知府也没能如愿把自家儿女推出去。
彭将军领着一众亲兵离开肃州城,一出城门,他便沉下脸,朝身旁的亲信道:“派人去李家村看看,有没有富阳侯府的印记。”
“将军是怀疑?”亲信疑惑道。
“我猜在李家村歇脚的,就是杨家十一郎夫妇。”
亲信惊疑的道:“将军,他们不是遭劫失踪的吗?可看周边村落的口供,那些侍卫是保护他们,而非监禁他们的。”
“那是当然。要我是侯爷。也是烦忧。”他如今已是独当一面的驻将,不再事事听从富阳侯指令行事,若他是富阳侯,要把孙子送到西北来服刑,也要担心他的安危,更何况还有个小媳妇呢!
“我记得,杨十一郎娶了宗室女为妻?”
“是啊!鲁王的小孙女,啧啧,那小娘子可豪放了!京里先是传说,她是为杜相那孙子离家出走。您记得那位杜二少爷吧?”
“记得。怎不记得!呵呵,老何那眼高于顶的女儿,不就是对他一见钟情,嚷着非君不嫁。死活都要赖上人家?”
亲信咧大嘴直笑。“就是!结果真是痛快!人家杜二少爷根本不睬她。也亏得何知府夫妻这么纵着。”
彭将军嘴角微翘,该,叫她瞧不起他孙子!哼!就该让她尝尝被人不屑一顾的滋味儿!
又过数日。何知府上报朝廷,边城山村遭人屠村,疑似外族侵入,不知何故而遭灭。
边关一山村被外族人屠村,并未在朝上引人注意,富阳侯在宫门前,与同僚拱手作别,正要上车,一小厮上前将一信柬递给他,“侯爷,这是西北来的信。”
富阳侯捏着信上了车,车门关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