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再有才学,也及不上那些已成气候的闺学先生们。
京里那些闺学先生们,对严筠是非常嗤之以鼻的,认为她不过是靠着严池大画师的盛名,就敢来跟她们抢学生,有好一段时间,严筠的学生们在赴宴时,总是会被那些所谓的才女们挑衅,严筠的学生们落败是很正常的事,因为她教给她们的,就不曾专注在那些才艺上。
严筠从一开始,就对学生的品性有着极严格的要求,只是外人看不出来,她同现在一样,都是以合不合眼缘来应对。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严筠教出来的学生,都同她一样,遇上挫折不畏艰难,遇到有人找碴,咱们也不怕丢脸,不会就是不会,拿你们的强项来跟我比,自然要礼尚往来嘛!你们要比作诗,咱们就同你比中馈,要不比女红。
当年严筠的学生就有不少个,是因为应对人家的恶意挑衅得宜,而被婆家相中,进而求娶的。
多年过去,这些学生们大都婚姻美满,婆媳和睦,叫家中有女的人家,怎么不心生向往?反观京中知名闺学,虽不断教出才名显赫的才女来,但才女们的归宿一般都不怎么好,除非家世好,不然世家高门还真不愿给儿孙娶个好出风头的媳妇来。
这也是为何严筠的闺学还没正式开课,就已经在京里造成轰动的主因。
小念念似懂非懂,范安阳让她吃过点心,就让她去暖阁陪小煦他们玩,小念念故作稳重的道,“二婶要我去,我去就是。”
“嗯,快去吧!你二叔今儿从匠作监拿了不少好玩的回来,你快去瞧瞧吧!”
“嘎?真的?”说完两手一扬,提着裙完全没了方才故作稳重闺秀的样子,咻地一下子就不见人影。
王进苑在后头瞪她,听到旁边范安阳的笑声,忍不住娇嗔:“你就惯她,她不小了,再这样惯她,将来怎么找婆家啊!”
唉,继母难为啊!
“行啦!她是个聪明的,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她疼小宝,也疼小贝,日后他们兄弟都是她的靠山,现在让她们姐弟多亲近亲近才是。”
“对了,你三哥回来了,方才接了他们夫妻让人送来的拜帖。”
范安松外任多年,之前回京述职,都是孤身一人轻车简从,述职完也不在京里多待,就赶着回任上去,如此辛苦经营,总算有了好成绩。
去年他那位上司在回京的途中,与杜云启巧遇,他家的姑娘们因此起了心思,后来因案入罪,范安松元是要返京述职,不想他就直接补了上司留下的缺,大哥说他这一任怕是五、六年跑不掉了,怎么会这个时候回京来?
“哪!拜怗。”王进苑从丫鬟手里接过帖子递给范安阳,范安阳打开一看,忍不住笑了。
“怎么了吗?”
“我这三哥啊!还真是,他是有公务才会回京来的,不过,他们还带了我侄女儿回来。”
王进苑听到侄女二字,心里咯噔了下,“不,不是吧?”
“就是,我三哥说,这趟回来,就是想把儿女送回京来读书的。”
怕是在任上听闻严筠要开闺学,所以才趁便把女儿带回来,想着以她和严家的关系,把侄女儿塞进去严氏闺学应不是件难事吧!
“那孩子要是好,这个忙自然是得帮,但是……”这样被人强赖上的感觉,还真不好。
“反正我现在这个样子,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范安阳抱着肚子直笑。
不过隔天,她娘带着她两位嫂子上门来,她就笑不出来了。
范三少奶奶大变样啊!
整个人看来爽利多了,言词上虽同以前一样谦逊,但态度却大不同,这也许是因为在外当家做主所建立起来的自信吧!一张口就让她闺女儿上来谢谢六姑母。
“谢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