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莫溪比对女儿还要好,什么事情都没她重要。
就算是天大的事,只要她要他陪,他就会二话不说的抛下一切,曾经因为她,他半途抛下了一个上亿的合约。
然,这一切比宁夏带给他的远远不够,如果那个时候,不是有她,他真的不知道这十三年会怎样过来。
有句话叫做,人在做,天在看,就像靳斯年说的,有因必有果。
这一切也算是他咎由自取了,是他私藏了本不属于自己的她这么多年。
这是报应,他认了!
“丫丫,爸爸要跟你说……”宁振东的呼吸,越发的急促:“对,对不起……原谅爸,爸爸……还有爸爸,爸爸爱你!”
“不……”宁夏哭的很大声:“爸爸,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丫丫,求你……”
“丫丫……”深深的看着她的小脸:“如果还有,下,下辈子,我希望,还……还可以做你的爸……爸爸……”真正的爸爸,而不是偷来了她那么些年。
最后他又看向靳斯年:“我把……她……还……给你……好好对她,不要让她难过……”
其实这句交待,根本就没必要,靳斯年怎么可能让她难过呢。
宁夏只顾着伤心,再加上宁振东说到那几个字眼时,故意的用了唇语,所以宁夏根本就没听清,他到底对靳斯年说了什么,因为宁振东说完,就双手一垂……
“爸……”宁夏的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音量比起刚才小了许多,小心翼翼的,生怕惊扰了宁振东一样,把手探向他的鼻息……
如触电般,一下子弹开,她明明流着泪,却大大的扬起了唇角:“爸,别逗丫丫了,这个游戏早就不玩了,我都多大了,你还把我当成小孩子,快点起来了……”
她小时候和宁振东一起玩过谁是僵尸的游戏,两人都不说不动不笑,看谁坚持的时间最长,谁就赢了。
“ok,ok!算你赢好不好?”宁夏去拉他的手:“快点起来,你赢了,丫丫输了……”
看着这样的宁夏,靳斯年眉头皱成川字,双手自背后放在她肩头:“别这样,你这样,岳父会难过的,他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让他走的安心……”
“我爸才没有走……”宁夏重重的推开他,不断往外涌出眼泪的水眸,瞪的很大,像对待阶级敌人一样:“你胡说什么,我跟我爸做游戏呢,你出去!”
“宁夏……”靳斯年沉了声音:“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为了一个私藏她十三年,可以说成是罪犯一样的人,他不想看到她这个样子。
“你闭嘴!”宁夏就像个发怒的小狮子一样,恶狠狠的朝他吼:“听不到吗?我让你出去,你走啊,走!”
她现在只想跟爸爸待在一起,谁也不想见,谁也不想理会,只想和她的爸爸在一起。
几乎是蛮不讲理的,她把靳斯年给推了出去,嘭的一声关上门,反锁!
病房里,宁夏跪在病床边,拉着宁振东的手,一遍遍的呐呐:“爸爸,你是困了吗?丫丫给你唱歌好不好,就唱你经常给丫丫唱的那首好不好?世上只有爸爸好,有爸的孩子像个宝,投进爸爸的怀抱,幸福享不了……”
这间病房是隔音的,靳斯年听不到宁夏在说什么,不过透过门上的可视窗,还是看出了她的撕心裂肺。
一拳砸在墙上,他是不是做错了?
只是想着因为宁振东,才导致自己和她分离了那么多年,所以宁振东该死,却没想到……
他不想看到她难过,她的每一滴眼泪,对自己来说,都像是滴在心脏上的硫酸一样,疼的无以复加。
宁夏一直在病房里,待了一天一夜,这一天一夜,她不吃不喝,一直守在病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