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这人说了句:“别闹!是我,纪策。”
沈嘉真傻了,这会儿才将人家的声音给听明白了,呆呆地问:“怎么又是你?”
纪策听着这话,没好气地问:“不想见我?”这丫头难不成还真是哄他开心的呀?一回府就不认人了不成?
沈嘉脸上忽地热了起来,低下头不肯出声。
纪策瞅着这才乐了,媳妇儿想过他?他哪能看不出她是在害羞啊?这一乐,倒忘了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了。瞅着媳妇儿那娇羞的小模样,嘟嘴便头一回撒起娇来,“媳妇儿,你爹欺负我。”
要说纪策虽不是长得五大三粗,可也挺爷们儿,打小跟军营里摸爬滚打,压根儿跟娘气儿一点儿沾不上边儿。就他这声撒娇还真将沈嘉给逗乐了。
怕被琪玉进来撞见,她赶紧说:“我正挨罚呢!殿下又怎的被欺负了?”
沈嘉就是想不明白,爹从来就是个好说话的人,要说这家伙才坏呢!爹怎可能欺负得了他?再说他什么身份哪?爹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可能给他气受啊?即便是真不喜欢他,肯定也不会说在明处。
纪策这会儿一门心思就想逗弄这小丫头了,还真将自己那身泼皮霸气收了起来,拽着媳妇儿的手晃了两下,故意嘟着嘴说:“他今儿明明瞅见我在御书房外等他,居然还让纪宁那小子陪着他去了太学寺。我好心想帮他,他却说太学寺的事儿我帮不上忙。你是不是还没将我俩的事儿告诉他?这可不成,记得回头跟他说,非我纪策不嫁。”
沈嘉实在没忍住笑,噗地一声喷了出来,敢情他弄成这样跑来,就为了这事儿?合着与人家纪宁殿下争风吃醋呢?可这醋吃得也太没自知之明了点儿。
沈嘉早就听说过他的事儿,自然知道他打小除了兵书啥都不爱看,唯有说:“我爹说的可是真话。太学寺的事儿,您还真帮不上什么忙,就别跟着掺合了。”
纪策没想连媳妇儿都这样小瞧他,顿时打那儿叫上了劲儿,“我怎的就帮不上了?你倒是说说看。”
沈嘉拿他没辙,见他拖着自己便不放开,干脆就此领了他去书案边儿,指着上面的宣纸说:“写几个字来瞅瞅。”
纪策是真愣住了,昨儿他可是在皇叔那儿见识过了这丫头的山水画,下边儿那署名的字瞅着便是她自己写上去的。单凭那手字,他能跟她面前儿卖弄啊?上回画人像的事儿,还不知这丫头是否记着呢。他可不想在自己认了身份后,再跟这儿出丑。于是牵强地呵呵两声,说:“咱说说你爹干嘛罚你。”
沈嘉没想到他一提起写字居然会这么没胆儿,故意问了声:“难不成殿下的字真见不得人?”
嘿!这丫头还真是哪壶不开故意提哪壶呢?纪策磨了下牙,一把便将人拖进了他怀里,低下头便是一嘴,直弄得媳妇儿说不出话来了,他才暗暗笑了起来。
这丫头得教训下,否则将来还不踩到他头上来了呀?
沈嘉没想到他这时候耍赖,赶紧伸手推了他两下,偏偏这会儿纪策动了情,搂着她便不肯放开。这丫头越是挣,他越不打算放过她,含着那两瓣儿馨香的嫩嘴唇儿便吮了起来。
两人正搁屋里折腾呢,听见书房门口啪的一声响,好似有人卖了东西。
沈嘉趁着纪策一愣神的功夫,终于将他推到了一边儿,转头瞅见琪玉跟门前儿呆呆地站着,一双眼瞪得比牛眼还大,直望着他俩说不出话来。
沈嘉这会儿甭提多羞了,一时倒忘了琪玉压根儿不知道纪策的真正身份,指不定这会儿正琢磨呢!小姐怎的与这大夫好上了?
亏得纪策醒了过来,走到门边儿伸手便将琪玉拉了进来,往外边儿瞅了两眼,没见着别的什么人,顺手掩上了书房的门。
琪玉被他这么一带,惊醒过来,正要张口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