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可一饱眼福了。”
雨崖子勃然大怒,一巴掌打了过去,旁人赶忙劝住,说道:“师父,打晕了他,咱们神藏派可混不下去了。”
雨崖子重重哼了一声,压住火气,说道:“盘蜒,此事早已传遍万仙六派,你并非不知轻重之人,若你飞升功功力不到家,那池水定然反噬,轻则要养伤一年,重则性命难保。无论怎样,你都要心怀勇毅,不可退缩,拿出本门弟子的样子来。”
盘蜒果然振作精神,说道:“师父,我若侥幸再遇上那湮没怪人,又该如何应对?”
雨崖子心想:“你只怕还未进入梦境,先被泉水所伤,万万难再见那湮没。”但仍说道:“千万不可在那书册上写字,当用一钝刀将四肢缓缓割断,如此方可过关。”
盘蜒问道:“若在书册上留名,旁人如何看得出来?”
雨崖子道:“怎地看不出来了?你若四肢无伤,安然离水,立时便会被一旁考官杀死。”
盘蜒脸色发白,愣了片刻,说道:“弟子当尽力而为,不辜负师父师兄师姐师妹一番深情厚谊。”
众人穿过天门,来到万仙本宗群山,只见群山通天彻地,仙宫光耀流云,更胜过神藏派一筹,天门前已挤满了人,皆是些来瞧热闹的各派弟子,瞧见盘蜒,发出一通大呼小叫,大多冷嘲热讽、阴阳怪气。
盘蜒怒道:“喊什么喊?大丈夫岂能碌碌无为,不思进取?我宁愿死了,也要到泉水中试上一试,只要我活下性命,一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总比你们这些畏首畏尾之辈要强。”
此言一出,倒也博得一阵喝彩,不少年轻气盛的道人点头道:“不错,不错,虽然不知自己斤两,但也算勇气可嘉了。”
好不容易穿过山间栈道,只见一虹桥横跨山峰,相连百丈,远处那山白雾蒙蒙,群鸟盘旋其上,海声喧嚣其后,雨崖子道:“这便是会试之处,山名‘危途’。馨儿、白素,咱们三人陪盘蜒过去。”
盘蜒心道:“为何只能女子过去?难道女子看男子入浴算是吃亏,男子看女子露体便是享福么?唉,天道不公,世风如下也。”心中胡说八道,呼天抢地,却也不敢明说。
不多时穿过山谷,有数个道人迎了出来,见到盘蜒,心中惊讶,却勉力装作镇定模样,核实一番,引三人来到一大池旁,这大池比山脚下的仙露泉又大上了数倍,平素戒备森严,不许门人自行前来,效用威力也比山下那接引入门的泉水更为显著。
盘蜒见各门各派的应试者在池边绕了一圈,忽然间,一肤色黝黑的老者踩着飞剑,凝在半空,负手而立,仿佛是从空气中幻化而来的。众人一齐跪倒,恭敬喊道:“恭迎蝉鸣仙使莅临会试,督导吾等。”
盘蜒心下惊骇,暗想:“这又是一位万仙门的顶尖人物?”原来这一年一度的会试极为重要,近年来规矩已变,宗主仙使虽忙于修行,但却轮流来此主持大局,不再置之不理。这蝉鸣仙人乃是圣阳派的尊长,今年轮到他出面当差。
蝉鸣不愿多谈,朗声说道:“诸位不必多礼,诸位应试者验明正身了么?”
众考官齐声道:“已然验明无误!”
蝉鸣默然片刻,说道:“我听闻有一涉水弟子,入门不过三日,便欲一试游江,那位弟子何在?”
这数百人一齐转动目光,寻找那狂妄之辈。盘蜒咳嗽一声,怏怏说道:“回禀尊长,正是弟子。”
蝉鸣笑道:“我听蒙山提起过你,你伶牙俐齿,主意不错,但不知是否有真材实料?”
盘蜒心中一喜,暗想:“听他所言,那鲲鹏立派的倡议多半有望。看来我胡乱行事,闯下名声,倒也对那大事有所助益。”只是垂首不语。
忽听对面有一女子惊呼道:“盘蜒哥哥!”另一女子也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