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研解剖学外,还必须对不同年龄的人、不同性别的人、不同身高的人的肌肉生长差异都有着详细到令人发指的研究,同时还要对针感有着惊人的敏锐力,这才只是刚刚有了成功的可能。
所谓针感,也就是针炙用银针的触感。银针并非有血有肉之物,也没有神经感应系统,当然不可能真的有触感,而这里所说的触感,其实就是指银针在穿入到不同深度、碰到不同的障碍物时,所产生的震动、阻力传递到施针者的手指上所产生的感觉。
古时候,有些擅长针炙的老中医们培养弟子,都会用十数张厚薄、粗糙度、硬度不同的纸张叠在一起,然后让徒弟蒙着眼睛以银针扎刺。待停针之后,徒弟需要能说出他一共刺破了几张纸,其中这几张都是什么纸(比如宣纸、牛皮纸、草纸),并且无一错漏,这才算是针感有所小成。
象是这么一个以针刺纸的训练,古时候的学徒们常常一练就是十余载,那都是常有的事。现如今人心浮燥,年轻人又有几个能有这般恒心和毅力?所以……象这一类针法渐渐的式微、并且几近失传,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
其实莫说别人,就连江少游也同样没有这份恒心和毅力,不过好在他的透视能力可以完美地弥补这一缺陷,要把握患者施针处的肌肉纹理……他自然不用去研究什么解剖学,只要打开透视眼看一看,就自然可以清晰无比的看在眼里,到时候只要落针时稍加注意一些,那他就算是想失败也难呀!
除了蹦针,其他四大偏门针法也都差不多,难就难在必须对人体的肌肉、筋络、经脉等特性和分布了若指掌,才能够使这几种针法发挥出应有的作用来。可这些对于别人来说一辈子都无法学完的知识,江少游却只需打开透视眼看看就OK了,因此难度什么的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相反的,在马教授看来要相对简单许多的另外八种不太常用的针法,对江少游来说,有几种却是真的很难,尤其里面有一种名为“擦针”的手法,看起来似乎很简单,在将银针扎入到相应穴位后,只要每隔十几秒钟,用拇指指肚在银针上轻“擦”一下即可。
但这一下轻擦,却必须要擦得银针产生幅度极小、但频率却极快的震颤才行。这可就是一个难度相当高的技术活了,而且江少游的透视能力在这方面也是全无帮助。
其实这擦针就是一个共振的原理,就好象公园里面摆放的那些美其名曰“龙洗”和“鱼洗”的铜盆,你只要用双手不断地搓动铜盆的两个耳朵,就有可能让盆内的清水喷起高高的水花或水柱来。
当然,擦针可要比搓铜盆难得多了,而这种技巧真的就只能靠自己慢慢去感觉了,而且这种感觉还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别人根本没办法教你,只有你自己掌握了之后,随手一擦……就能擦出自己想要的效果来,但是在没有掌握之前,你就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用!
江少游用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才算是勉强“学会”了这一十三种针炙针法。当然……这所谓的学会暂时还只是他明白了应该如何运针、施针时的要点是什么,要达到什么样的效果才算合格之类的……至于要想将这十三种针法完全掌握,并且都能完美地使用出来……那就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可以办到的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学针法的期间,江少游放在炉火上一直炖了三个多小时的霸王别姬也总算是炖好了。
当江少游一揭开锅盖的时候,顿时满屋飘香,而且过了不一会儿,就连左邻右舍的人也都好奇抻头向这边望来,一个个大张鼻孔狂嗅着飘在空气里的香味,就仿佛是闻到腥味的鱼一样。
江少游给马教授盛了一碗浓汤,马教授只是尝了一口就感觉唇齿留香、神清气爽,如果说之前江少游牛刀小试烧的几道小菜只能算是人间美味的话,那么这霸王别姬则仿佛已经不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