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离深深得喘了一口气,继而转头瞪向墨长枢,说道:“你这正人君子的模样能维持几句话的时间?!”
墨长枢笑嘻嘻地退开了些许距离,然后说道:“所以,阿苏,你若是仍然抱着能回去当王爷或是皇帝的心,我劝你趁早收了吧。”
苏九离下意识地问道:“为什么?!”
墨长枢狡黠地笑了笑,声音却是前所未有得深沉,他说道:“因为,我不允许。”
“那你为什么帮我?”
墨长枢摇了摇头,问道:“你指什么呢?是这次南阳寻画的事,还是以后帮你查清你母妃冤案的事?”
苏九离目光微动,问道:“有什么分别么?”
墨长枢笑了笑,摸了摸鼻子,说道:“南阳之事似深潭之水,我本无意帮你什么,只是你要追查的那位相爷似乎煞费苦心布下了一盘自认绝对会胜的棋局,而他却将矛头全部指向了你,他既然敢动你,南阳这盘棋我就会让他输得终生难忘,让他到死都后悔当年挑了你作他的对手。”
“至于以后,你母妃的冤案在你心中是个心结,我自然会帮你把它解开,到时无论是司鸿杉也好,相爷也罢,那些牵涉在内的人我都可以帮你除掉,唯有你必须留下,就算大臻朝的皇子都死绝了,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够到皇位,你以后注定要陪我留在辋川,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总归我会做给你看的。”
墨长枢眼中闪动着一丝笑意,眼角看上去竟然还有些温柔,苏九离忽然就明白了,自己注定永远逃不开这张墨长枢为他织成的网,他早已深陷其中却不自知。
“这就是你要谈的正事?”
墨长枢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总要先告诉你这些。”
苏九离哼了一声,说道:“我以为你要说那幅画。”
墨长枢笑了笑,凑近了苏九离的嘴角,轻轻得吻了一吻,说道:“两天,我必然让你见到那幅画。”
苏九离微微睁大了眼睛,墨长枢却已伸手去解他的衣带,苏九离身子颤了一下,下意识地去阻止墨长枢的手指,墨长枢抬眸对上他的眸子,沉声笑道:“所以,最后还是要先过几招你才肯就范?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得躺下?我或许还会温柔一点。”
“你想得美!”
窗外雷声轰轰雨声淅沥,屋内的床上却已打得不可开交,只是那最开始的缠斗声渐渐就被隐忍的呻|吟声取代,苏九离到底是敌不过墨长枢,最后便只得自暴自弃得任他胡作非为了。
还好,应该没见血,要不然真没法见人了。
苏九离在昏过去的时候想得竟然这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过了晌午,雨渐停了,天色稍霁。
穿过窗檐上滴落的水珠能看到屋前一片苍翠,几个仆人正在打扫着被大雨洗刷过的院落,这一切看起来实在是太过祥和了,祥和到墨长枢是嘴角牵着一丝嘲弄的笑意看着这样一幅画面。
他随意得倚靠在窗前,已换上了一袭黑衣,这套衣裳却与寒忧的那身颇有些不同,没有考究的金丝纹路,只是一条简单的宽布腰带缠于腰间,只在腰侧和袖口处可依稀看到几朵繁复的祥云图案,那图案是用暗墨色绣成,透着些靛蓝的光泽。若有人熟悉这个图案,一定一眼就可以认出,这是枕云堡堡主顾长桢的衣裳上才能见到的图案。
墨长枢当然不是顾长桢,但是他却是与顾长桢关系最紧密的人。
这身衣服他已许久没有穿过了,他自认自从认定了苏九离之后他就早已将枕云堡置之度外了,但今天他或许就该为枕云堡清理一下门户了。
所以当苏九离醒过来的时候他就看到了一袭黑衣的墨长枢靠在离自己很近的窗边,开着窗户似笑非笑得看着窗外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