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
“现在,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应暖的宗门,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这么想着,好像有一股力量将他挤了出去,陈修平顿时感觉自己像是在母体之中,又混混沌沌地睡了过去。
他想,属于应暖的回忆已经结束了。
秋风凄迷,黄叶落了满山。
山道上,两女一男,三人徒步行走着。
其中一黄衫少女,正叽叽喳喳地说话。
少女的声音宛如莺啼,所以就算是滔滔不绝地讲话,也不会叫人厌烦。
“……你猜那小贩跟我说什么,他说:‘便宜货也不一定就比高档货不好了,我敢说我这儿的东西,比之珍珑阁也是不差的。’当时我都气笑了,他在我这个珍珑阁大小姐面前说珍珑阁的不是,我哪能忍啊,何况我就知道他在骗人,他那儿就只不过卖些低阶法器,再差劲不过了,我就跟他说:‘那我们比比看,我就用一样低阶法器和你比,要是我输了,我就全买了。’那小贩也是可笑,居然一副占便宜的样子就答应了,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少女的五官并不出色,但也算清秀可人,因为年轻和此时灵动的表情显示出一种天真的娇憨,且衣着精致,装扮俏丽,看来惹人怜爱,而此时眼中因为对话方而隐隐流露的爱慕与羞涩,更显其面若桃花。
有人面对喜欢的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有人面对喜欢的人滔滔不绝,洛观渔属于前者,洛桑榆属于后者,这两人名字相似,其实并不是姐妹。
洛观渔比洛桑榆大了一岁,但洛桑榆却比洛观渔大了一辈,洛观渔的母亲说来是洛桑榆的姐姐,但洛桑榆出生的时候,洛观渔的母亲早已经逃婚离家好几年了,洛桑榆出生以来便被以这位长姊为反面题材教育,因此很看不上这位姐姐,所以从三年前洛观渔走投无路找上门来,洛桑榆便不曾给过这位外甥女好脸色看。
而洛观渔可能是因为幼年生活的原因,不善言谈不喜交际,自然也不会凑上来同洛桑榆说话。
而现在两人会走在一起,却是中间那男子的原因。
那男子名叫虞非晚,是个天赋卓越的修士,因此被招募入洛家做门客,不过因其剑眉星目,俊朗非凡,被洛桑榆所爱慕,背地里也属意他做上门女婿,此时他正含笑同黄衫少女,也就是洛桑榆说话,他说:“你就这样弄坏了他所有的法器?你可知你的‘低阶法器’是三爷爷特意为你做的,怎可和市面上那些作比较。”
洛桑榆堵起嘴巴:“我又没逼着他要和我打赌,何况他自己输不起,打个赌而已,硬要同我决斗,又怎么又是我的错了,我们修为相仿,不算占他便宜,为何要关我紧闭。”
虞非晚摇了摇头:“可是你……杀了他。”
洛桑榆见虞非晚脸上有不瑜神色,不禁有点紧张,下意识地假哭起来,抽噎道:“非晚哥哥,你也怪我,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人家也很害怕的啊……”她虽然假哭,也梨花带雨,令人不忍再责怪她。
于是虞非晚叹了口气,不再说她。
洛桑榆便得意非凡地看了眼洛观渔,她知晓洛观渔虽然表面上冷冷淡淡,其实也喜欢虞非晚,便忍不住在她面前炫耀。
但是见洛观渔目视前方没什么反应,心中的成就感便降低了很多,想了想,出声道:“洛观渔,你跟着我们干什么,我只拜托了非晚哥哥来带我跑出去,可没有拜托你。”
洛观渔瞥了洛桑榆一眼,不说话。
虞非晚开口道:“是我拖累了观渔,恐怕到时候观渔也要跟着受罚了。”
见虞非晚满脸歉意,洛观渔冷哼道:“要她装什么好人,到时候我说几句好话,根本不会受罚。”
虞非晚无奈道:“你也只长老并非故意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