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原本应该是窗户的地方,此时黑黢黢的,灯光闪烁中,它像是一块荧幕,播放着数个摘取器官的画面。
惨叫。。。鲜血。。。蠕动的内脏。。。。。。还有一张张因为疼痛而扭曲得狰狞的面孔。
而且,每一双眼睛都怨毒的瞪着我。。。。。.
我猛的回头,小敏和女孩的尸体就站在我身后,四只没有瞳孔的眼睛,死鱼一样上翻,死气沉沉的盯着我一字一句道:都,要,死!
毛骨悚然的声音、恐怖的尸体,我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逼近,如果。。。假如有如果的话,也许我会选择单冰的决定,不会开门放小敏进来。
但是我没有后悔,想着这些,我的身体逐渐冰冷,缓缓滑倒在地,视线内一片漆黑。
恍惚间我听到了脚步,它们在靠近我,慢慢的。。。“哒哒”的,就像黑暗中的魔鬼,它在接近,而你却永远看不到它。
接着一只冰冷的手掐住我的喉咙,胸口传来一阵冰凉,好像是锋利的东西顺着腹线轻柔的划过,凭借感觉,我知道那一定是手术刀。。.
想到那种被活生生解剖的痛苦和恐惧。。.
我全身一阵冰凉,嗅到了浓烈的血腥味儿,这是大创口产生的短暂神经麻痹?现在,我的腹腔肯定被切开了,我甚至能够想象出来内脏裸露在空气中蠕动的画面。
“啪!啪!”
两声清脆的声音传来,接着脸上火辣辣的疼,卡在脖子上的手松开了,身体的冰冷也在消退,视线一点点恢复。
我睁开眼,血红色液体从头顶淅淅沥沥的流下来,我摸了一把脸,视线变得正常,单冰不知何时站在我身旁,手里提着一只小桶。
前方,满地的猩红,小敏倒在地上,双目无神的瞪着屋顶。。。。。.
尖锐的叫声从女孩的“尸体”口中传出,我感觉得出来,她十分忌惮单冰。
突然,所有的灯光熄灭,伴随一阵阴风,黑黢黢的房间里无数脚步声响起,好像突然间凭空出现了许多人。
我慌慌张张的掏手机,但越是着急,手越是抖得厉害,手机被卡在了裤兜边缘。
“砰!”房门传来一声轻响,接着灯光亮了起来,我茫然的看着空空的房间,只有点点血斑证明这里刚刚发生的不是幻觉。
单冰站在客厅中间,脸色苍白,但眉宇间透着几分凶冷,十指间缠绕着不少红绳。
见她的样子,我也不敢问小敏和女孩的尸体去那了,但我有种可怕的想法,黑暗中两具尸体爬起来自己走出了房间。
单冰脸色渐渐恢复正常,但依旧冷着脸说:这事越来越复杂了,你先去将身上的狗血冲了。
这时我才知道她泼的是狗血,她之前离开肯定是去找狗血了,而我还傻呼呼的想留他。
我接过她的话问:什么事复杂?刚才突然出现的脚步是人还是鬼?
单冰说是鬼,我浑身抖了一下,她笑着说:看把你吓得,现在安全了,明天我们去文殊寺。
即便她这样说,我还是怕得不行,连抽了几根烟后才壮着胆去卫生间。看到镜子中血糊糊的自己,我抓起漱口缸猛的将它砸得粉碎,但在破碎的瞬间,我仿佛看到小敏的脸,她冷笑的看着我。
我慌慌张张冲掉黏糊糊的狗血,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清理了地板斜靠在沙发上,好像熟睡了。
靠在沙发上,我心有余悸,感觉房间里多了一双眼睛,或是小敏,或是那双怨毒的眼睛。。。
虽然单冰就在身边,但这种感觉驱之不散,反而越来越强烈,一闭上眼,仿佛就会有双眼睛在咫尺的距离凝视着我。
好不容易熬到天明,六点我就拉着单冰前往文殊寺。路上没有堵车,七点半左右就到了,庙宇在晨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