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早点毁了也好,和离的理由又添了一条。”
苍嶙山一慌,用着少年人的盛气凌人:“你敢!”
杜青墨扬起头:“你看我敢不敢。”
苍嶙山顿时泄了气,委屈地唤:“娘子。”
杜青墨甩头:“一边蹲着反省去。”
苍嶙山犹豫再犹豫,委委屈屈的缩在了洞口,隔一会儿回头望望,那样子倒是被主人欺负的小猎犬,可怜又可笑。
杜青墨总算明白,当年的桑依依为何会选择了苍嶙山。
若是没有前世的恩怨情仇,此时的男子足够引起女子的怜爱。他的示弱,他的强霸,他的深情都足够让女子为了他无怨无悔。
只是,再多的深情也抵不过混世中的如花美眷红袖添香,世事磨出了沧桑。
广阔的崖底成了世外桃源,给予了苍嶙山第二次爱恋,他彻底的对杜青墨敞开了心扉,为了她的喜怒哀乐一举一动而忧心忡忡或嬉笑颜开。
萧无慎远远的看着,面上的冷漠一点点凝结。
陆公子再一次从山外回来看望老友,直接被冻结在了一丈之外。
他擦拭着干了血珠的剑刃:“一个女子而已,真看上了直接压倒就是,何必耗费心思在这里看他们夫妻破镜重圆。”他皱了皱眉,“难道你在自虐?”
碧箫的影子晃过,一枚银针直接扎入了陆公子耳后的树干里。
萧无慎问:“太子的事情如何了?”
陆公子见好就收:“天牢里塞满了人,我做刽子手砍脑袋砍得手软,不过,颈骨断裂的嘎查声相当的悦耳。”发丝轻飘,又一枚银针从另一边耳朵擦了过去。陆公子嗤了声,“苍家的人还活着,放心好了。不过,二皇子可能弃车保帅也说不定。”
萧无慎再也无话,陆公子去瀑布的水帘洞中从猴子们手下抢了几个桃子,擦了擦,拍拍屁股走了。
再过了几日,杜青墨伤势已经大好,苍嶙山把晒干的干肉包好,牵着她的手循着最近摸到的山路前行,在萧无慎的尾随中走了一日出了山。
重新踏入尘世的繁华之时,苍嶙山有种恍然重生的错觉。
出山口正是那庙宇的山脚下,两人寻了一户农家住下。杜青墨用一对耳环当了一两银子,给了半两让农家的媳妇帮忙准备吃食和沐浴之物,剩下的在成衣铺子买了衣裳等杂物。
等到饭菜上桌之时,意外的居然来了客人。
“少爷,少夫人。”紫茶哭着跑了进来,“我还以为自己花了眼,我总算找到你们了。”边说边哭,“你们在不出现,苍家就真的要……”
苍嶙山顿时变了神色:“府里怎么了?”
紫茶跪下大哭道:“出了皇榜,说二皇子密谋造反,不单笼络了朝廷重臣,还收买了兵部的将军,偷了虎符只等时机成熟就要逼宫……事情败露,禁军从二皇子的府上搜出了私制的龙袍,苍家也……招了鱼池之秧,少爷你快回府看看吧!”
哐嘽巨响,一桌的家常小菜都倾泻於地,打破了满满的和乐安宁。
四三回
紧闭的苍家大门口围绕着无数指指点点的百姓,再也不见平日里昂头挺胸的看门人。
苍嶙山牵着杜青墨从偏门拐了进去,焦氏正被伍姑娘搀扶着,见到他来就一脸伧然欲泣的模样:“夫君,你快想法子救救老爷吧。”
杜青墨问:“老夫人呢?”
“老爷被官衙带走后,老夫人病势更为沉重,如今连床榻都下不了了。”
杜青墨又问:“大夫可还在?”
焦氏点头,杜青墨赶紧推着苍嶙山道:“你先让大夫看看你的伤势,我去后院瞧瞧老夫人。”转头又问,“这几日府里还来过什么人?”
焦氏冷道:“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