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到另一辆车上坐了。韩福和陈平带了兰朵儿和红绣的马匹,一路往前走。
这里兰朵儿便问:“元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个大小姐怎么也出头露面,闯荡起江湖来?”
元春便把水溶走了端木峻的事说了一遍,又说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兰朵儿不禁点头笑道:“原来这些事都是北静王爷搞出来的。害得我们如此奔波。不过,那端木峻迟早是要跑的,无论防范多严。你想啊,那端木靖怎么会一直甘心让自己儿子握在皇上手中做人质呢?便是倾尽所有得力人手,也会把端木峻弄出去的。所以呀,也不能全怪北静王爷。只是他刚巧干了这个差事,运气不好碰上了而已。”
元春道:“这也幸好是他。若是别人办这个差事,跑了端木峻,充其量被皇上降罪,却不能想到补救的办法。到时让端木靖和紫阳王兴风作浪,造起反来,可就是天下之祸了。”
兰朵儿道:“可不是嘛。端木靖这些天加紧布防,又不停地派特使到秦地找紫阳王,想来便是商谈造反大事……”
元春心里一动,便问:“师父,昨天晚上在青云镇的客栈里出的人命,是不是您做的?”
兰朵儿笑道:“你是怎么知道?倒似你亲眼看见的一般。”
“我倒没亲眼见。只是刚巧我们就住在好特使的隔壁而已。我正打坐调息呢,便听见了响动,后来追出来一看,也只看见您的背影。当时便觉得好熟悉的,只是没想到是您而已。”
红绣道:“我和师父早就监视着端木靖的一举一动,见他派出特使,不得已行些害命之事,只是想阻止这场大乱。十天前便也有一拨特使,师父派我去做的。这次端木老贼便加派人手,那些人武功也高强一些,所以师父怕我有闪失,便自己亲自出马,办了这事。谁知道,我们无意从那几个特使手下的口中知道,其实端木靖还派出了另一拨特使,走的另一条路。我和师父这才忙着要赶到紫阳州府去,赶在特使见到紫阳王前把他干掉。”
元春心里有些震动,这兰朵儿和红绣当初也是闺中的女儿,虽然学了武功,但从未舞枪弄棒过,如今却能杀人了,并且还能镇定自若地谈论这样血腥的事。看来,这江湖真的有一种神奇的功能,能把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变得冷酷和坚韧。只是如今自己也进了这江湖,不知道又会变成什么样。也会如她们一样,变得更坚定和冷酷吗?
兰朵儿道:“元春,你的功力还没恢复完全,就慢慢跟着来吧。我和红绣得先走一步,快马加鞭,才能赶在那特使的前面到紫阳州府。到了那里我们还得细心查访,才弄得清那特使到了没有,下处在什么地方。”
元春道:“师父,我的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不如我就跟你们一起走吧。”
兰朵儿道:“算了。你如今虽然不是宫里的娘娘了,却也是北静王爷的女人。便是为师答应你跟我们走,只怕王爷也不会答应的。你的功力还很低,跟着我们也帮不上忙,反倒拖后腿。所以你还是按你自己先前的打算去做吧。”
元春见兰朵儿如此说,想一想,知道自己的情况,兰朵儿说得有理,也便不再坚持跟着走,只问:“你们到紫阳州府去,有没有人接应啊。若是只你们两个人,只怕也难有作为。便是真把特使杀了,只怕你们也走不掉。”
红绣笑道:“师妹,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和师父这几年都在紫阳州府生活,也结识了不少的人,他们也都肯为我们做事。紫阳州府里的事,没有我们不知道的。便是真有什么事,我们也能顺利脱身的。”
兰朵儿也道:“你不用担心。师父和你师姐的本事你也是知道的,便是敌不过,全身而退还是办得到的。咱们这步云门的轻身功夫可也不是吹出来的,是实实在在练出来的。”
元春道:“师父,元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