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痛苦的时候,伤口的疼痛会慢慢将你折磨到想要崩溃的地步。俊哲醒了,但是不属于真正的苏醒,他只是身体机能上的一个醒,而大脑依旧没有任何意识。
萧凛带起专用手套。查看着他身上的伤口,这个缝合技术还不错,当这些线在几日后融化掉时,基本伤口就会愈合。但是要下床走动还是有点难度。
“我想知道,军医什么时候治愈俊哲的神经。”哈桑侧过脸。他不去看床上的人,只是吩咐医生减低他的痛苦。
“很快!”
“你确定可以做到那样的手术吗?”哈桑还是对于萧凛的自信表示怀疑。
“你可以完全相信那些老头的说法。理论上的确是行的通。”萧凛检查完最后一个伤口后,对于一旁的医者细微的交代了几句,转过头对哈桑说:“等他伤口愈合,我会拔去他头颅中的银针。”
夜鹰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就从庄园中消失了,连带着所有的疑惑消失了!他的沉静总是让人会遗忘他的存在,然而真的发现时才觉得有很多的环节没有打开。
萧凛很茫然的注视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他虽然知道夜鹰的做事风格,但是他还有很多问题想要知道,中东之行固然是圆满结束,但是真的是结束了吗?他不由的转过头去看莲。不,还没有结束。
四爷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真正的幕后还一无所知,或许这也是为什么夜鹰会如此反常,只是他一个人反常吗?萧凛再次这样询问着自己,如果真要这么去推论,那么他会认为莲同样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绝对不会相信她的解释,而现在最纠结他的不是真想,而是如何对老龙汇报,因为了解龙魂,所以他更知道这当中的厉害关系,而莲现在这个状态,回去后真的可以吗?
萧凛发出一声叹息,他不得不承认他面对的是一个高手中的高手,至今他都没有找到莲体内的那处气脉封锁的地方,每次都是在快要发觉时又被溜走了。
“夜鹰就是这样的!”莲听到了萧凛的叹息,所以她不假思索的想要去安慰他。
萧凛与夜鹰的关系不同寻常,在龙魂能让夜鹰说话的人不超过一只手,而萧凛是其中之一,所以对于还带着伤就离开的夜鹰来说,萧凛是难过的。
“后天回国!”
萧凛丢下这句话离开了夜鹰的房间,留下莲一个人独处在那。她那乌黑的双眸冷不防起了雾气。
女人即使再聪明,再坚强,遇到爱情,也会变得软弱和无主。事实上看透是一回事,真的做起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军师有着冷静的头脑,聪慧的见解,理智的思维,但她终究是个女人,一旦触及到了感情,就是一个女人,这个无可厚非,所以当萧凛甩开他一个人离开时,她的软弱被触动了,一种被抛弃的感觉侵袭而来,他不再是曾经那个会粘着他的小孩,不会再是那个会跟她一起战斗的男人,只因他已经在她不知觉的时候长大,有了雨落的滋润,就会向着那股甘甜而靠近。
莲对着已经看不到的背影笑了笑,放手!这个男人不属于她。
俊哲的恢复力比想象中迅猛很多,或许由于体质异于常人,对于自身的修复功能有着差别,身体机能并没有为体内多处加固的异物产生排斥,所以他已经可以借着他人的帮助坐起来,当然要下床行走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萧凛不想等,即便是他能下床行动,还需要做一次手术,才能真正意义上的恢复。
室内有着良好的通风设备,房间里只留下两个人,一个是病人一个是治病的人,不管哈桑有多不情愿,依旧是被请了出去。萧凛扶正了俊哲,他缓缓闭上眼,双手间骤然凝聚起一股气体,随着他的呼吸,双手间的气体浓重了起来,几乎看不到手的原形。
扎入脑骸中的银针并非是普通的施针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