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好开心,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
这男人明明疼他妹疼得入骨,妹妹唉一声他就手脚都慌了,还装酷扮潇洒哩,真是的!
李安阳见她笑,明知她是在嘲笑他,却无法生气。他只是很感动地看着她,看着她经常凝着冰霜的一张脸,难得露出灿烂的春阳。
“我就搞不懂你们女人,干么一天到晚穿着高跟鞋?没错,高跟鞋是很优雅很高贵,可是穿久了对血液循环不好,对身体也不好,为了爱美不顾健康,不觉得很好笑吗?”
是很好笑。夏蕾继续笑。
“哪,穿上吧,你会舒服一点的。”他诱惑着她。
她不自觉地点头。“嗯。”
得到她允许,他不客气地再次托起她的脚,搁在自己半跪的膝上,为她脱下那双艳丽的Manolo Blahnik,换上彼得兔。
夏蕾恍惚地瞧着他。
他为她换鞋,像忠心的臣子服侍他的女王,他只是规规矩矩地换着,从头到尾没做任何僭越的动作,她却觉得全身发烧。
她好喜欢他帮她脱下高跟鞋时,那深怕弄痛她的小心翼翼,更无法抵挡他带领她踏进绒毛窝时,那排山倒海席卷她的温暖。
他只是单纯地帮她换鞋,她却感觉那似乎是爱抚,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极致呵护的表现,是令她想哭的强烈温柔。
她慌忙跳起身,不敢再面对他。
“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她垂下眼,仓促地低语。“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晚安。”匆匆抛下道别语,她头也不回,受惊似的奔上楼。
李安阳怔忡地凝望她的背影。
她走得那么急,连脱下来的高跟鞋也忘了,孤伶伶地躺在地上。
他捧起和他一起被抛下的高跟鞋,手指抚过那绝对女性化的曲线,脑海里,晃动的是方才惊鸿一瞥的美丽。
那女人,连脚趾甲都生得十分可爱,她今晚只薄薄搽一层透明的指甲油,小巧的趾面,透出淡淡的粉红色。
伤脑筋。
他叹气。原来女人连一双脚都可以柔弱得像是易碎的艺术品,怪不得时下的男人总爱看女人穿高跟凉鞋,展露独属于女性的纤细与性感。
他站起身,拎着高跟鞋,忽然有股想抽烟的冲动。
“马的。”看来他今晚别想睡了。
她睡不着。
夏蕾在床上翻来覆去,懊恼睡神的不眷顾。
自从李安琪生日宴那天起,她已经连续三个晚上失眠了,午夜上床,总要挣扎到凌晨三、四点才蒙眬入睡。
看看亮着夜光的闹钟,现在才快一点。
看来要等到能真正入睡,还有一段很长的时间要熬呢。她重重叹气,坐起身,直眼瞪着墙。
听说睡前喝杯热牛奶有助睡眠,不如她去给自己冲一杯吧。
她下床,穿上拖鞋,一股热流从脚底冒上来,她呆了呆,看了那双李安阳送她的彼得兔拖鞋好一会儿。
不知为何,她这几天似乎是恋上这双鞋了,虽然不太好意思一回到这屋里就换上,但只要一进自己房间,她一定穿这双。
她告诉自己,是因为最近天气冷了,地板很冰,所以她才贪恋这双拖鞋的温暖,但内心深处,她很明白原因不只如此。
这几天,她不论是工作、吃饭,甚至跟人谈话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分心,神魂出窍,莫名其妙地想起那一夜。
那夜,他捧着她的脚,为她脱下高跟鞋,换上他送的礼物。
她想着,心跳会加速,脚底暖烫,跟她谈话的人会奇怪地问她为什么脸红。
不,她没有脸红,她只是……有点热而已。
在一天比一天降温的冬季喊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