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错,生于皇家都十四岁的男孩子了,居然还有这份孩子气,真不知该让人说什么好了。徽音打心眼里生出感慨,想想她十四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胤祥经的事竟还比不上她!
“如此的话,那就没办法了,奴婢只好从今天起跟着十三阿哥了,什么时候您与奴婢下完一盘棋,奴婢就不烦您了。”徽音摊手摆出一副无能为力的姿态,看在胤祥眼里,完全就是个无赖样。
气呼呼的少年靠在马车里,不理人了。
徽音一边用黑白两色棋子摆出个笑脸娃娃,一边自言自语:“这棋子总归是色彩单调了,世上之事又哪能如此黑黑白白得分明呢?创造出这东西的人也是够复杂的,千变万化之中偏还有些道道,当真是有意思!”
胤祥微微一愣,他也是聪颖之人,听到这话心中涌出一股叹意。是啊,他自幼长于宫中,奴才们势力是见惯了的,怎么会现在愤懑起来?人之百态又非一日两日之事,奴才们也是普通人,趋利避害实是无可厚非,要怪他们怠慢主子还不如说是他没能耐,才让两个妹妹受奴才们欺负!
徽音见胤祥已能冷静下来思考,微微笑了笑,不再动唇说话,手下却略显无聊地用增减、挪动棋子的方式,把那张笑脸变成其他的各种表情,有哭有愁,有哀有惧。马车里陷入一片平静,不经意注意到棋盘变化的少年,眸子慢慢凝聚了神光,似乎这张来回换表情的脸,引起了他的某些思绪,亦或是从中领会到了什么。
下午时分,车驾停了下来就地扎营,所有的人看起来都忙忙碌碌,至于主子们则各自休整。如徽音和莫璃这样挂名的奴婢,处理好自己的事也就是了,只要没人指名道姓的吩咐,她们自然无所事事,可是今日却略微有些不同。
十三阿哥从徽音的马车上下来,刚于地上站稳,视线里就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大阿哥,一个是说了要来寻他的四阿哥。
莫璃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和赶车的小太监,连同徽音给两位阿哥请了安,而后听从胤禔的示意,与其他奴才一并退下了,目前为止,没有人会注意她是哪个,这正是她所盼望的。
“十三弟与徽音同车?”大阿哥怀疑地打量自家弟弟和那安静站着的女子。
“皇阿玛嫌弟弟难看给赶了出来,还嘱咐徽音姑娘盯着弟弟,所以……”胤祥自嘲一笑,暗地里给了四阿哥一个“放心”的眼神。
“是吗?十三弟节哀,敏妃娘娘定不愿见你如此。”极为形式化的安慰,出自胤禔之口,未有半分宽慰之情,反有戳人痛处的嫌疑。
“大哥,时候不早了,估摸着皇阿玛会传见,你看是不是该回去看看?”四阿哥眼底划过一抹怜意,语带询问地对大阿哥道。
“四弟,你先回去,我过一会儿就到。”胤禔随口一句,目光隐含侵略性地扫向徽音,任是个傻子都能察觉到他的意图。
“徽音姑娘,就此别过。”胤祥看出大哥对这女子的占有之意,可想到她先前话语中对他事不关己的态度,便没了解围的意思。
胤禛点了点头,也无意解围,带着十三阿哥离开了。
徽音发现周围只剩下大阿哥与她两人时,并未有惊慌之色,反倒面上浮现一抹浅浅的笑意,如果是莫璃见了,定会躲得远远的,可惜胤禔未能看出这笑容中的冷意。
“徽音,爷看上你了,等寻个机会,就去向皇阿玛要了你。”大阿哥自以为够温和地这样说,明明俊朗英气的面容,却让那点子未加掩饰的欲念败坏了个殆尽。
“谢直郡王抬爱,奴婢恐高攀不起。”规矩的行礼,徽音看似惶恐地出声,俨然是拒绝了。
一直以来她最担心的事,还是来了!
胤禔闻言一怒,顿觉被扇了一把掌,又联想到自幼所有他看上的东西都被太子占了去,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