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有一天,楚子隐含糊的问起何若薇是不是和肖轻雅说了什么。
何若薇听了,冷哼道:“你以为我对她做了什么?”
楚子隐道:“你能对她做什么?我担心的是,会不会是罗公子欺负了轻雅?自打轻雅从甘修府回来后,就不见她出门,院里伺候的丫环说她这两日瘦得厉害。我就是怕罗公子欺负她。要是……要是果真那样。我可饶不了那小子。”这话到最后,楚子隐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活像肖轻雅真被人欺负了。
何若薇却摇头,道:“罗公子为人我也曾派人去打听过,虽说有些官家子弟的毛病,可是为人谦和,待人也算和气,我实在想不出他会欺负肖轻雅。他一个读书人,也知道人言可畏的道理。再说他新娶的娘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不可能在自己的眼皮下给罗公子欺负肖轻雅的机会。我看问题还是在肖轻雅身上。”
楚子隐不解:“此话怎么说?”
“我从来没小看过这个表妹,要我说,不过是轻雅故作姿态,好让各房各院的叔伯婶姨看到,她为了管主薄的事用了力,费了心。看在别人眼里,自然会觉得她劳苦功高。”
楚子隐不信,道:“轻雅不会这般吧?”
何若薇冷哼:“你那表妹可不是省油的灯。走着瞧吧。”
至于肖轻雅是不是真如何若薇这般想的,恐怕除了肖轻雅自己没人能猜透。就在何若薇说完这话,不到二个时辰的时间里,楚家祠堂再一次大换血,别的地方不说,光账房就同时设立了两位主事,既不是大伯的人也不是姑姑这边的人,反而是出自两位远房亲戚族内。而下人院的新主事却是肖轻雅。
下人院的事虽然繁频又累人,可是很重要,这对于肖轻雅而言,未必不是好事。当然这其中,少不了何若薇在后面推了她一把。
明年开春女科开试,王亦晴必定参加,以她一身才学,获取一官卑职是极轻松的事。肖轻雅如今又了下人院打理的经验,对她是一种肯定加分。同时也提高了她出任下次祭祖司颂的可能性。
这人情,何若薇还的可不轻 。
得了新差事,肖轻雅终于出门了。她的确瘦了,羸弱的蒲柳之姿更加让人怜爱。
此番的低姿态让各房各院的叔伯对肖轻雅又多了几分好感,而她之前设计何若薇的事很快就被人淡忘。
何若薇冷眼旁观,只是轻笑一声。
管主薄一事,终于不声不响的解决。祠堂内部再一次回到一个平衡的局面。而大伯和姑姑此番都受了一定的打击,两边的人都开始低调行事。本页只是族内争斗,如果断续下去,只会两败俱伤,不如各退一步,还能博得峰回路转之机。
当然,经过此事,还是有人落了好处,其中二姑姑这边因仗着王亦晴的出色表现,在族内也得了不少好处。而何若薇也因着管主薄这事尘埃落定,得到了各房各院的肯定。毕竟,肖轻雅去找罗公子,是借了何若薇的名。
楚氏一族祭祖终于平静而按着严格的方式进行着,终于到了最后一天。
早上,做完最后一场水陆法事,所有人磕头谢过天地和列祖列宗后,族长楚腾龙把何若薇留了下来。
小肆送上新茶,便识趣的退了出去。
屋里燃着檀香,在秋天的午后,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倦意。
何若薇低垂着头品着茶杯里的清茶,心绪飞到了千里外。
终于可以回家了。
“这一个月,辛苦侄媳了”
楚腾龙突然开口说话,何若薇一惊,半响才回过神来,忙道:“大伯不必如此。这本是我应该做的。尚有不足,多得各房各院叔伯婶姨关爱。”
楚腾龙道:“何若薇不必如此谦虚,这一个月你的表现,长辈们都看在眼里。远的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