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如你说的这般好,我重重赏你。”
伙计欢天喜地下去准备,不多时酒菜一样样端将上来。汤予看着满桌佳肴,食肠大动,用筷子先夹起一块松鼠桂鱼放在口中。浓郁的汤汁渗入鱼肉里鲜甜美味,汤予暗暗称赞。伙计在旁看汤予脸色大悦,连忙给汤予满上一杯仙桂春。汤予举杯一饮而尽,只觉酒味甘醇,酒香和桂花香味混合一处,实是难得一遇的极品。汤予亦是喜酒之人,对酒略有研究,说道:“真是好酒!想来至少应是三十年的窖藏沉酿。”
伙计听汤予赞美之辞,脸上得意之色更浓,说道:“客官真了不起,竟能品出此酒的年份,这仙桂春埋于地下确有三十年了。”
汤予哈哈一笑,借着话题说道:“方才听你讲,连霍王都爱饮此酒?”
伙计答道:“当然!每月初七本店便会备好十坛上好的仙桂春送到霍王府中。”
汤予瞧了一眼窗外的霍王府,说道:“这霍王名气大的很,却不知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伙计脸色一变,轻声说道:“客官说话留心,霍王殿下岂是我等普通百姓随便议论的。扬州城内四处都有霍王殿下的仆从,若是听了去,你我哪里还有命在!”
伙计讲完又去招呼别的客人。汤予本想从其口中打探些消息,不料这伙计为人谨慎,不敢多言。汤予稍感失望,拿起酒壶自斟自饮起来,刚放下酒杯就看桌子对面站立一人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汤予一愣,定睛观瞧,见此人乌发上包着块白色的方巾,身穿圆领对襟长袍,腰间束一条黑布长穗绦,尽管是男子装扮却体态婀娜,杏眼桃腮,不是云羽落是谁?
汤予脱口说道:“你怎么来了?”
云羽落眼含幽怨,说道:“主人命我陪你一同来此,你却不告而别,半夜翻墙逃走。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如此讨厌。”云羽落说罢泫然欲泣。
汤予手足无措不知该说什么。云羽落一张俏脸微微颤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倔强的不肯掉落下来。汤予站起身,说道:“你别急,先坐下,这酒楼的菜品真是不错,你……”
云羽落气哼哼的坐下,她本已年过三十,此刻的神情倒像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汤予说道:“我一个人自由惯了,和你同行多有不妥……”
云羽落气道:“我又不是吃人的妖怪,有什么不妥?”
汤予无言以对,二人各自垂头不发一言。忽然楼下一阵躁动,一人走上楼来,方才的伙计与酒楼老板毕恭毕敬的跟在身后。那人手一挥打发二人离开,高声说道:“美酒佳肴,丽人相伴。汤大侠真是会享受啊!”
听闻有人识得自己,汤予一惊举目细看,就见来人头戴冠巾,外罩浅绿色圆领长袍,三十六七岁年纪,身材高挑,腰杆笔挺,国字脸,细眉直目,隆鼻方口,颌下一缕短须,手中拿着一把折扇,丰神俊朗,器宇不凡。
那人走到汤予桌旁,双眼扫过云羽落,说道:“若是我没有猜错,此位应是百花仙谷云圣宫的霓裳仙子云姑娘吧。”
云羽落收起伤心又恢复了往日的媚态,娇滴滴的说道:“呦,这位公子真是英俊潇洒,一表人才。恕奴家眼拙,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那人郎声笑道:“在下姓魏名诚玉,不过一默默无名之辈。”
汤予脸色大变,说道:“你就是霍王帐下的魏诚玉?”
魏诚玉说道:“想不到汤大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看来定有高人指点。”
汤予说道:“你怎知我在此?”
魏诚玉轻摇折扇,说道:“实不相瞒,在下对汤大侠甚是仰慕。汤大侠一入淮南道,我便已经知晓。惟恐汤大侠盘缠不足,本欲奉上些许川资聊表心意,又觉不宜相扰,故而我特命人沿途相随,事先替汤大侠打好前哨。不知汤大侠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