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将媒体最近对江家还有邵家的报道都压下去,于是他站起来,“我约了个朋友,先过去了,下班的时候来接你。”
江琰点点头,什么都没有说。
公司门外的记者早已经被保安驱走,邵骅走出江氏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刚刚下车的江婉,江婉的面色也不是很好看,但是她仍然还是冲着邵骅笑了笑,邵骅微微颔首,快步走上车,发动离开。
江婉放在身侧的手早已经攥成拳,长长的指甲深陷在手掌中,疼的已经麻木。
江渊振虽然已经宣布不再管理江氏的事务,但是江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定然不会真的不管,刚被爆出来消息的时候江渊振就知道一些事情早已经瞒不住了。
简安宁给江渊振递上一杯茶,然后有些忧虑地开口:“老江,这事儿要怎么办?”
江渊振接过瓷杯喝了一口茶,“我给几个朋友打了电话了,他们答应我这件事会压下去,你不用瞎担心了。”
“我怎么能不担心?我虽然不懂,但是也知道娱乐新闻每天播的那些对江家有多大影响。”
“行了安宁。”江渊振揉了揉眉心,“我已经和那块儿的朋友们打过招呼了,有个出版社的认识那家娱乐报纸的总编辑,他现在已经过去看看能不能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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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骅见到战弦的时候他正坐在偌大的起居室里看杂志,他笑着坐上去,然后抽走战弦手里的书。
战弦扶了扶眼镜,似笑非笑地看着邵骅,缓缓地开口:“怎么今天有空来找我了?”
邵骅将刚才从他手中舀过的杂志随意地抛到茶几上,“战大,我五岁就和你一起混了,我不信你不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找你。”
战弦的嘴角微微勾起,“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你还记得你五岁就开始和我混,有事儿就开口。”
“战大,城东那边的媒体,劳烦你多留意,帮我把那边关于江家的报道压一压。”邵骅虽然是在委托他帮忙,但语气却不容拒绝。
战家堂兄弟八个,还有一个小妹,都是和邵骅一起混着玩大的,后来各自事业都忙,联系的时间越来越少,掐指一算,从上次见战弦到这次,大约也过了有三四年的时间了。
战弦是什么人,怎么能不知道邵骅是为何而来,只是鲜少八卦的他竟然有些好奇一向待人冷淡的邵骅怎么会为了一个江家来和自己开口,他很清楚当初邵骅是为了什么才和江琰结婚的,后来也听自家兄弟们提过他和江婉的事情,那时候战弦还感叹,从小就理智的邵骅怎么会做出那么糊涂的事情。
“邵骅。”战弦喊了他一声,“你会来让我帮忙,我还真是没想到,我们认识怎么也有二十年了吧?你可从来没拜托我帮过你什么,这次是为什么?”
一直被封为成熟理智冷静大神的邵骅在战弦面前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而且他从来没想过对战家任何一个人隐瞒,由于战弦比他大很多,邵骅一直都将战弦当亲哥哥看,所以在他问出这样的问题的时候邵骅毫不犹豫地回答:“我爱她,所以不想看她受任何伤害。”
“她?”战弦明知故问,“哪个她?姐姐还是妹妹?”
“……”
见他不说话,战弦继续说道:“其实,你挺让大哥吃惊的。”
“……”
“我一直觉得你比我们家那些混小子们理智,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不过,对于你打破我这个认知,我倒是很‘欣慰’。”
“战大……”邵骅的表情有些难看,他知道战弦已经基本弄清楚他们没见的这几年发生的事情,亦知道他对自己的失望程度。
世上有一种人,不是你的亲生兄弟,却能让你完全对他信服,因为他永远能将问题的本质看得清清楚楚,战弦就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