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门早已不容你这个弟子!”
梁金花退后一步,生气地道:“既然这样,你又何必再找我?”
“我……”任剑青叹息了一声,道:“我只是不忍心看你堕落下去。”
说完身子一闪,已到了梁金花面前。
梁金花后退一步,陡地抽出了长剑,映照着她白中泛青的脸!
任剑青见状一呆,冷笑道:“哑师兄所说的一切,果然是真的,你果然已不堪救药了!”
梁金花忽然热泪泉涌,说道:“我的事你又何必多管?我坏我的……纵然天打雷劈,也是我的事,你何必猫哭耗子假慈悲!你眼睛里,什么时候有过我?你……”
说着忍不住低下了头,身子连同着垂了下来的剑,颤抖成一团,竟自低声地泣了起来。
任剑青冷冷一笑,说道:“你还会哭么?”
“我怎么不会。”梁金花哭着道:“我的事你别管,我走了。”
说完转身就走,任剑青快步追上道:“站住!”
梁金花倏地回过头来,只见她柳眉倒竖道:“二师哥,以前在师门我们相处得还不错,可是现在一切都完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情不自禁地向着一旁的江芷看了一眼,江芷也正在看她,二女目光相对,江芷却情不自禁地垂下头来。
梁金花泪流满腮,表情激动地接着道:“以后你是你,我是我,错开今夜不谈,你要是再管我的事,休怪我剑下无情。”
任剑青冷冷一笑道:“你当真是执迷不悟,你辜负了师父当年一片深恩。”
“深恩?”梁金花道:“什么恩不恩的,他若是真对我好,《一心集》里面的武功为什么不传授我?”
任剑青摇头叹息一声,和颜悦色地道:“师妹……你太任性了!我对你太失望了!”
梁金花冷冷地道:“当然失望了……你现在不是有了意中人了吗?”
说时又向着车上的江芷瞟了一眼!
任剑青一怔,气道:“你胡说!”
“我一点也不胡说。哼……当我没有看见?”
江芷猛地抬起了头,她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到口的话却又吞回了肚子里。
任剑青想不到梁金花竟然会在江芷面前说出这些话,一时大惊,想制止已是无法,只是这类话想向江芷解释,却也无从说起,一时为之气急不已。
过了一会儿,他才讷讷地道:“你太……放任了!”
偏偏梁金花见对方二人都不说话,误以为自己没有猜错,这时见状冷笑一声,顿脚而去。
任剑青好容易见到了她,自不容她见面就走,当时点足腾身,怒声道:“你站住!”
梁金花理也不理地往前直跑,一追一跑,刹那间已远达十数丈外。
眼前来到了江边,任剑青双足顿处,其快如电地扑到了梁金花身后,梁金花倏地回身,唰地一剑劈下来,由于距离太近,再者任剑青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向自己下毒手,一个疏忽之下,差一点为梁金花的剑锋劈中。
总算任剑青功力已得师门真传,内外功均已臻炉火纯青地步。
就在梁金花剑势落下的一瞬间,任剑青用内功中“大开骨”的怪异功力,把整个上半个身子向后硬硬地挪出了半尺。
梁金花的剑锋在危急一瞬间,似乎微微也向后面收了一点。
就这样,任剑青一袭粗衣,由上而下,也被划开了一道长有尺许的大口子,中衣亦透,仅仅擦着他的皮肉滑了过去。
任剑青一身奇技,却也禁不住吓出了一身冷汗。
同时由梁金花这一手剑招上看来,对方的剑上造诣,比之昔日,已经是有了出乎意料的进展,正是师门《一元剑谱》中杰出的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