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是我不对,是我冤枉你了。行了吧。”
怪兽的眼睛立刻亮了,居然好像是蹦了蹦,无数的触须一起蠕动了几下,小七咧了咧嘴,心里觉得恶心的要死,但是终还是把一句脏话憋在心里没说出去。
没走多久,两人一兽走入了一个更加巨大的洞穴,小七问陈焱,有没有火折子?陈焱靴子里掏了半天。拿了火折子递给小七。
小七拿着火折子一吹,“咦,居然没湿!”
陈焱的眼睛从完全黑暗,到一缕火苗,那暖暖的仿佛能照亮一切的微光,此刻完完整整的勾勒出面前这张脸的每一个细节。
然后他呆住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摸了面前这个人的脸颊。这一刻他在面前这人的美丽面前,彻底的臣服。那松散的发,那秀丽的眉眼,那笔直小巧的鼻,那俏皮的小嘴,那雪白的肤。
直到小七嫌恶的打开他的手,他才如梦初醒。忙收回自己的手。
小七鄙夷:“怎么,难不成晋王殿下,也开始好这口了?我可是男人!”
陈焱立刻面红耳赤,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可是刚刚那一刻,他看见的明明是一张美丽绝伦少女的脸,可是现在这一刻,他看见的又是小七那张肆无忌惮,戏虐的脸。
他揉了揉眼睛,又看了小七,难道刚刚是自己眼花了?
火折子的光毕竟太微弱。小七在洞里快速的转了一圈,因为岩洞着实太宽敞,陈焱躺在地上,一眨眼的功夫,小七的身影就消失在黑暗里。他心里居然有了一种担忧和惶惶感觉。像是自己的心被钩子从胸口往外勾。
那怪兽成了小七忠实的宠物,小七去哪,它就跟到哪。所以小七跑了,它也跟着跑了。
陈焱一边担忧小七,一边终于有时间摸了摸自己的伤口。两支箭杆深深的插在他体内。他几乎感觉不到疼痛。身体已经完全麻木。他无法预料箭杆被拔出,他能不能撑得住。自己的伤势自己最清楚。
这里没有最优秀的御医,没有良药。他觉得他的生命,只是在拖时间。他觉得他是应该想想自己的后事了。但是又觉得没什么好托付的,家里的三个女人?不需要他操心。
夜行卫?估计他死了之后立刻会被别人接管。
姐姐?她不沾染权势,大哥一定会给她富贵一生。
大哥?算了吧,他再也不需要自己操心。
这一刻他终于想清楚了,原来他在这世上早就无牵无挂,孑然一身。就算死了,估计也就是大姐会为他流几滴眼泪罢了。
原来他到现在才明白,自己忙活这么多年,到头来却为了别人做嫁衣裳,自己手里空空一无所有。
自己果真是个傻货。大傻货。他捂着伤口,哈哈大笑。嘲笑自己所有的痴傻。因为牵扯了伤口,又是一口血呕了出来。
小七的声音从岩洞的深处传来,“陈傻货,你在笑什么?”那声音缥缈还带着回声。
陈焱虚弱的说,“我在笑我自己。”
小七声音再次传来,“嗯,那你多笑笑。师傅说了,笑口常开,百病全消。”
陈焱说:“好。”
陈焱自己扯开了衣服,看了自己的伤口。经过长时间的浸泡,胸口的伤,外翻的皮肉已经发白有的地方已经开始腐烂。两处箭伤,只能看见漆黑的箭杆的末梢。他试着想用手去触摸箭杆,立刻全身疼的,不由自主的抽搐。
当满脸喜悦的小七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火把,蹦蹦跳跳回来找陈焱就看见他在地上轻微的抽搐。
小七忙跃到陈焱身边,给陈焱输入了一些真气,缓解了他的痛苦。
陈焱痛苦的看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