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二不在家,老三就是长子。
老三孙谦问父亲,“爹城关了四天,城里的人闹着要出去,城外的人闹着要回家。小七影子都没有,则么办?”
孙青杉双手负后,在厅堂中来回的走。他能不焦急?他都不知道劫走小七的到底是什么人。如果知道仇家是谁,那也有解决的办法。可是现在他也是两眼一抹黑。
王氏想想,心里发酸,嘤嘤啼啼,“他爹,这么多天了小七会不会已经……”
徐青杉决绝且又平静地说了一句“不可能。”
小六立刻跟上父亲的话,“不可能,不可能。就算那人和爹爹有仇,也不会擅动小七的。好歹会留着小七要挟爹爹,或者把小七做逃出城的本钱。”
徐青杉向小六投来了几许赞许的目光。
老三说,“是。我也觉得小七应该仍旧在城里的某一个地方。只是,到底在哪。咱们安州城虽说不小,但也绝不是大城池,城总共就这两三千户人家。每家每户我们弟兄几个都进去搜过。”
老四拍了大腿,“我有个主意。我们这两天且按兵不动,让贼人放松警惕。既然我们都觉得那人至少不会伤了小七的性命,我们这两天养精蓄锐,两天后的夜里,再全城搜一次。我就不信搜不出来。”
孙青杉点头,“可行。”
当下孙青杉吩咐全城守备该轮岗休息。并大义对外称,不能因为自己的儿子被劫走,一直耽误大家做买卖,探亲。城门再关两日就开。
全家人也是一样,该睡觉的睡觉,该吃饭的吃饭。卯足了一股劲就等着两天后的夜里爆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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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州西南边是城里有钱人聚居的地方。住在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商人,在边界做买卖的。
人有了钱自然会把自己住的地方修缮的尽量的宽敞,尽量的舒适,尽量的华丽,尽量的排场。
即便安州城地处苦寒之地,这些有钱人的宅子也个顶个的气派华丽。
所以说读书人看不起商人。有俩钱全都用在了骄奢淫逸上。
一顶小轿,落在了程府门口。
轿子里下来一人,薄绸青杉,四五十岁的摸样,文质彬彬。
人下了轿子,立刻有人上来迎,“刘师爷回来了。”
刘师爷问,“主子在不在?”
来迎的人说,“在在。城门关着,咱们想出去也出不去啊。”
刘师爷和家仆进了宅子。程府在安州成南成片的富宅区,显得极为普通。宅子不大不小,宅门不大不小,宅子里的物件摆设在穷人区这里算得上阔绰,但是和周围邻里一笔,那只能说,一般中的一般。
刘师爷沿着曲径游廊,一直朝宅子深处走。大约进了四进院,一个面积不大的池塘上,碧水虽依依,荷叶却凋零。
池塘上有雅致的水榭。初秋的懒洋洋地太阳照在水榭上和水榭里躺在榻上睡觉的人。
躺着睡觉的人却也没睡熟,刘师爷走近了,他就睁开眼,如同这慵懒的阳光一般,睨着问,“什么事?”
刘师爷听见主子的声音,人还在老远,就跪了下来,“主子,外面传话是说过两三天城门就能开了。”
那人又合了眼,没再说什么。
刘师爷就这么跪着。
风是那么轻,光是那么暖,天是那么静。其实他根本应该感谢孙青杉,让他这么多天和城外断了联系,终于可以安安生生的在自己的小窝里睡了几天。
要知道,能安安生生的睡觉,从早到晚的睡觉,对他来说一直都是一种奢望。
这不,刘师爷说完了,他心里还老大不高兴的。
半晌,“这么说,他们家老七找到了?”
刘师爷吁了一口气,“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