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吴山道:“大人在话不妨直言。”
徐嗣州站起身为,轻掸衣衫道:“自晚唐后,能烧此青瓷之人便已销声匿迹,前人所留之瓷更是罕有。”徐嗣州不动声色走向窗边,轻推窗子拨下夹在窗子上的石子。
站在窗子下的袁争阳明白,屋内之人知道窗外有人偷听。窗子被关上,加之屋内之人又有了警惕,他听不道那两人对话。
不听也罢。袁争阳见吴宁儿哭着累,劝其坐于一边休息。吴宁儿坐下,骆韦康便挨了上来。
不知过了多少时晨,仍不见屋内之人出来。就在陈欣胡思乱想时,听到门吱呀一声打开。那徐嗣州徐大人先一步出走出屋外,目光恰巧与坐在屋檐下的陈欣对上。对陈欣而言,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
他脸上的淡雅笑意让她倍感亲切,明眸如繁星,隐隐而动。眉间流露出来的神态恍然间让陈欣感到似曾相识。陈欣不由站起身,抬头仰望徐嗣州,这个古人真让她觉得在现代看到过。“徐大人……”他的神情让她内心一阵揪痛,那痛得如同刀在绞动,让她无所适从,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宁儿姑娘,本官……”徐嗣州才刚想说什么,便有人匆匆有从院门口气喘吁吁跑了进来。此人便是徐嗣州的家丁周干。周干跑到徐嗣州面前连连缓气。“何事惊慌。”
陈欣突然觉得刚才徐嗣州应是有话要说,不想却被周干打断。
“大人怎能一人外出,没有周干在,谁来服伺大人。”周干一脸讨巧地笑着奉承徐嗣州。要说这个周干,做事勤快,手脚也是利落。交待他办的事,无一件是办不成。徐嗣州看他的样子应是读过几年书,问他为何不去考取功名而甘心做个下人。周干答功名与我无缘,做下人能伺候徐大人,是小的心愿。
周干比徐嗣州大了一轮,是徐嗣州在半路遇得。当时徐嗣州身边缺一打下手之人,便要了周干当了下人。
“我只出来走走。”徐嗣州大步走向院外,周干跟了上去。
“徐大人,等等小的。”周干道。“大人出来怎不告知小的,小的也好为大人准备马匹。”
“就近走走,不需马匹。”
望着徐嗣州渐渐远去的背景,陈欣内心阵阵失落。油然对徐嗣州产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许真是曾在哪里见过他一面。
吴山见人都离开,便说要去山中砍柴。让吴宁儿呆在家中,不可外出。说罢便拿了柴刀往山上去。陈欣觉得怪,这吴山与徐嗣州之间到底说了些什么话,莫不是不可告人之言?总觉得两人之间有某种牵连。
陈欣问袁争阳:“我爹去山上了,你可要跟着去?”陈欣对袁争阳这个人同样充满了疑惑。一开始说什么要去骆家窑场,现在又说要跟着吴山学制瓷的手艺。他凭什么要跟定吴山呢?还有那么什么瓷器,他好像很了解似的。
袁争阳摇头道:“我还是不去罢了。宁儿姑娘,我要离开片刻,走先一步。”袁争阳说罢便独自朝山下走去。
陈欣想到是怪了,袁争阳不是跟着吴山吗,誓要吴山收他为徒吗?今个吴山去山上砍柴,他到不跟了去。不说他是异乡人吗,昨个也去了镇上,怎没说他有事要做。还是因为有他人在行反而不便?
这时陈欣脑子到是转得快了些,跑进厨房拿了一个昨日买来的馒头急欲出门。那骆韦康见了便拦住道:“宁儿,你爹不是让你不可出门吗。”
陈欣哪理会骆韦康便道:“你是想一道去呢,还是回家念你的书。”
要说起念书,骆韦康便没了兴致,心老想着跟着吴宁儿一道去玩更好。他便说道:“你一个在外,我怕你爹会担心,就由我跟你同去,多一个人多一分照应。”
陈欣嗤嗤想笑,这个骆韦康讲起冠冕堂皇的话还是一套一套的。不过两人也好,不然她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