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非笑的眼神,无不让人厌恶。那天——啊!陈欣恍然,那天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人,应该是他吧。一想此,她惊得站起来,就连小心将饭碗碰到了,也没有察觉。
不会错了,虽说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可是隔了层布闷闷的一时听不出是何人。想在想想,只可能是他。他为什么要那本小册子。就这问题就像他为什么要害吴宁儿一样,是个迷。
陈欣越想越觉得恐怖,还好,就是京城,不会想想就会出现。陈欣腿一软,跌坐到圆凳上,不会错的。是罗平四。
“宁儿,宁儿。”燕锦其唤了她几声。才将她唤回神,此时的陈欣早已是一身冷汗。“莫不是身子不适,需要找个大夫看看吗?”
“不必了。真的不必了。”陈欣怕了,她真怕罗平四会突然出现。“谢谢锦其的款待,宁儿想先行回去了。待改日有功夫现到你瓷庄去看看,你看可好。”
燕锦其不知出是何事,只见陈欣脸色大变。他也不为难,说可行,便让陈欣走了。陈欣道了声谢。他走到窗边,推开窗子。看到陈欣从楼里出来,匆匆向左离开。而他则若有所思的拿着茶盏喝了口茶。
“吴宁儿……”燕锦其自语道,“和徐嗣州非亲非故,他又留你在身边。想来是你身上有他可以利用的地方。宁儿姑娘你太单纯,怎不想想他徐嗣州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陈欣从饭庄出来之后,脚步匆匆低头往徐府赶,今个儿也不知怎么的,和燕锦其说着说着便想到了在上林乡的事。大概是离开有些时日,再加上在那边呆的时间也不长,竟然有些忘本了。
可不知怎么的就想了想来在那里吃粗茶淡饭的日子,还有吴山坐在炉子边为她煎药的情形。那微红的火红映在他的脸上,皱纹爬在他的脸上。他手里拿着开了口子的蒲扇,对着炉子扇火,嘴上还念叨着,药虽苦,可良药苦口啊……
原来不经意间已经忘了这么多的事。陈欣停下脚步,周围都是经过的百姓。她身处京城之中,两边是繁华的街道,林立的各种商铺,骑马的人,挑着货担的人,吆喝做生的意人。让她忘了上林乡,忘了上林湖。生活的安逸,让她忘了曾经有过的危险。
那个人是罗平四,不会有错的。陈欣想到了那把刀架在自己脖上时的感觉,那冷硬的刀锋随时都可能割破自己的喉咙。陈欣不由摸到自己的脖子,还好,那时并没有伤到她。那时多亏了袁争阳的及时出现,不然以罗平四曾害过吴宁儿一次来看,那次是必死无疑。
陈欣朝徐府走去,可没走几步,发现有个人好像在跟踪她。她快走,那人也快走。她停下,那个人也停下。陈欣怕了,撒腿就跑。可后面那人还真跟了上来。眼看徐府就在眼前,陈欣连忙上前去敲门。
可是老管家耳聋了,还是有什么事给耽搁了,迟迟不来开门。“管家,开门,管家。”她叫了几声也没人来开门。陈欣回头,果真看到有个人站在离自己不远处。“你,你是何人,为何跟着我。”
“姑娘可是吴宁儿。”那人开口问道。
陈欣愣了一下:“你怎知我的名字。”
那人作了个揖说道:“在下姓尚,家住在京城。”他到不说如何知道吴宁儿的名字,而是先自报了家门。听说他姓“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