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眼镜果真和源能探测仪差不多,都是将源能表象化的东西,怪不得两者之间可以产生共鸣。我不禁掏出胸前挂戴的二代源能探测仪,打开金属盖子,浓郁的乳白色几乎完全遮住了原物的表皮,其中的源能量让我无法估计。
“这起源的眼泪咋跟原子弹一样,能量也太大了吧!”我咂咂嘴,将盖子扣好揣回领口。
再次来到床边,我好好地观察了小奴全身,一边捧着残书一边将致命弱点个个对照,真如我所构想的那般,这些几乎全无白光的薄弱连接点,便是这个世界人类的要害。
这也就说明,他们只要活着,源能就必须流遍全身,仿佛血液一般。一但源能被人堵住了,只有死路一条。我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指差点按上小奴的截源处,赶紧向后抽开,心扑通扑通跳的老快。
“这若是一个不小心,水当当的一个大姑娘命就没了。”我揉揉胸口,心有余悸地说。令我奇怪的是,小奴的后腰有一条极为细小的淡白丝线流下床铺,消失在地上。“这是什么玩意?”我轻轻抱起正在酣睡的小奴双腿,小心翼翼地将她腰部抬离床面。“嗯——”小奴吧唧吧唧小嘴,没有因为我的动作惊醒。
待她的后腰脱离床面,白线却没有断开,仍旧在空隙处向下垂落,连接到床单之上。“怪了。”我趴了下去,仔细检查了一下床底,这条白线居然透过床铺沿至地面。
这是生命线?
思想中闪过一个名词,我再次拉开窗帘,朝大地望去。这一望出乎了我的预料,大街上的所有建筑,无论是房屋还是城墙,一直延至地平线,广阔的大地下面皆隐藏着无数条密密麻麻的黑色粗纹。
我的眼睛仿佛被这些混乱不堪的黑色粗纹深深吸引,瞪着眼珠子死活挪不开脑袋了。
这些是什么啊?!
心中的疑问刚刚升起,我便感到脑袋像要爆开似的,剧痛侵袭了头部神经,整个人软到在地,昏了过去。
“醒醒,醒醒!”一双柔软的手掌轻轻推动我的身体,耳边传来焦急的呼喊声,我缓缓醒来。
睁眼瞧瞧周围,之前飘飘荡荡的白色细丝消失不见,站在我身旁的小奴此时脸上微微见喜,她发现我的视线转向了她,脸蛋泛红,咬着牙说道:“你怎么躺在地上?”
“我高血压犯了。”揉揉太阳穴,我缓缓爬起来,随口编了个理由,并不想让她知道眼镜的事情。
小奴没听懂我的意思,她用怪异的眼神瞥瞥我,心里不禁有些生气,举起手指质问道:“我这个伤口是不是你弄的?”
我将眼睛凑了过去,软软的手指肚上残留着一道已经干掉的血痕,心想哥们东窗事发了。“怎么会是我弄的?你睡觉时不小心咬破的吧,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挠挠头发,故作镇定地笑道。
“你睡觉才咬手指头呢!”小奴哼了一声,板起脸问道:“昨天我喝醉了,你没对我,对我怎么样吧?”
“放心,我保证只有你的手指头流血了。”我一边回答,一边揉揉眼睛,不知为何,我的双目看不见源能异像了。
“不要乱看。”小奴见我双眼一个劲地在她身上乱瞟,不由得拉拉裙角,谨慎地说。
“嘿,这话你应该在昨天晚上说。”我嘿嘿一笑,心里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这书皮带来的超能力就这么消失了,谁知道何时才能再次显威?
“是,是你脱掉我身上的衣服?!”小奴眼睛睁得老大,她傻呆呆地蹲在我身边,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又没脱你贴身的两件。”我摆摆手,希望可以趁机糊弄过去。
然而小奴根本不吃我这套,她突然有了反应,红着脸狠狠地瞪向我,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
“大肚一点嘛。”我偷偷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