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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2 / 5)

倒是嫌冷的低温:“一日四季”是居住此地的人给予旧金山的形容——早上近春的温煦,下午似夏的酷热,黄昏若秋的微凉,夜晚如冬的冰冷,这就是旧金山气候的特色。

独自伫立暂住公寓的顶楼,索靖俯视其下稀疏的灯景。

“嘿,一个人在这吹风呀!”身后传来柏仲开朗的声音,黯淡的光线中依稀还能看见他笑得一口白牙;相对于索靖的郁闷,他实在是快乐过头的让人刺目。“如何,旧金山的月亮可有比较圆?”他抬头,一手放置额角向天幕四处观望。“没有嘛!这里的月亮没有特别圆呀。”

“要看月圆到西雅图去。”索靖没好气地回道。“如果你存心看我笑话就下去,免得我一拳打上你那张傻子似的笑脸。”他边说边从西装暗袋抽出一根烟,含住滤嘴。

“说傻子太过分了吧,靖。”柏仲嘴里嚷嚷,同时也极有默契地从裤袋取出打火机为他点烟。

“没有抽烟的习惯就不要带打火机。”索靖呼出一口白雾,立刻被顶楼的强风吹散。

“这可是特地为你才随身携带的。”柏仲像回忆起什么似的笑了开来,将打火机在掌心抛玩着。“已经成习惯了,改也改不掉。

索靖抽烟却只带烟不带打火机,他则是带打火机却不要抽烟——周输黄盖配得刚刚好。

“怎么了?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几天下来的观察,柏仲才决定将心中的关切问出口。“在那个堕落天堂也能让你不愉快?”

“有太多事要做,何来的愉快之说?”

“那不是让你满脸郁闷的主要原因吧?”如果看不出他故意隐瞒的神态,那他柏仲不就枉为至交了。“在拉斯维加斯出了什么事让你心烦意乱?”

“女人,一个顽固不通的笨女人。”

“呼呼——”柏仲轻呼出声,呵呵笑道:“温柔乡是英雄琢,靖,想不到你也会有掉进去的一天。”

“嗯。”他坦然承认,在柏仲面前他向来不隐藏任何事,包括他脸上伤疤的来由。

“我还以为经过蓓姬的事情之后,你会视女人如蛇蝎避之唯恐不及。”呵呵,柏仲笑接他投来的白眼。

一道风吹来,拂开索靖遮住右脸的黑发,露出狭长的伤痕。

“还会痛吗?”柏仲关心问道。

他摇头,探手碰触早已习惯的伤痕,指腹间传来的触觉与抚摸仇爱背部伤痕时雷同,只是他没有她的伤痕累累。

“人总是物以类聚,不是吗?”他突兀地道,对自己之所以执着于仇爱的原因逐渐明朗。

“所以我们才会凑在一块。”柏仲手伸迸他口袋探索。“老毛病啊,脱离不了烟酒。”当他收回手时,掌上多了一小瓶酒。

“柏仲。”

“嗯?”柏仲边仰头饮酒边应声。

“你认为伤患需要什么?温柔细心的照顾吗?”

“什么样的伤患?”他反问,顽劣地猛眨眼,存心要索靖说出最最不可能说出的两个宇。

“你明知道我在指什么。”索靖没好气地别过脸。“不要逼我。”

柏仲轻轻耸动肩膀。“我很傻,所以猜不出你指的伤患为何。”

索靖抿紧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不甘不愿地说:“爱情伤患。”

“哦——”柏仲拉长尾音应了声,故意让他下不下台。

“柏仲!”

喔哦,不能再逗了,人家可生气喽,呵呵!

“因人而异吧。”柏仲收回阳光般无害的朗笑,双手连同整个人往后倾靠栏杆,随性仰头看向璀璨星空。“有人认为柔能克刚,再怎么千疮百孔的伤只要有人温柔以对、处处呵护就能痊愈;也有人认为刚能断刚,受过同样伤害的人聚在一起相互叫骂,舔舐彼此的伤就能结痂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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