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有长长地叹了口气……
※ ※ ※滏阳河,河水悠悠,寒风瑟瑟,火把的微光之中,倒映着的粼光似乎在打着旋儿。
岸上的苦行者也不知是自哪里弄来一只小船,抑或是早就准备好的,只是一直都未曾动用而已。
“船上有人吗?”黄尊者脚下踏着浮冰飘至那艘大船之旁,高声呼道,他们怀疑慈魔蔡宗会借这只大船遁走,甚至很有可能在这只船底藏身。
赤尊者脚下滑动着浮冰,绕着这只大船不断地游走,如果蔡宗真是借这只船掩护的话,就一定会出来换气。
船上一片死寂,并没有回应,甚至连一点动静也没有,让人无法捉摸船上究竟是什么人居住,这艘大船又是谁家的。
“不用喊了,他不可能上了这艘船,只要我们封住四周,在这里守着,他的水性并不好,相信很快就会出来换气的!”华轮打住黄尊者的呼喊道。
这时,那些苦行者所驾之船己行驶过来,众苦行者在舟首持着火把注视着河面,岸边也有数十名苦行者拉开近百丈的队伍,分守监视,只要慈魔蔡宗稍有异动,就可立即进行阻杀。
华轮脚下踩着浮冰,在水面上如一只白鸠般滑水而行,目光如电般扫视着河面,黄尊者和赤尊者则守在那艘大船两旁,火把的光亮使水面之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遁迹。
“哗……轰……啊……”一股激流自水中冲天而起,却是响在那只小舟之旁。
那些苦行者大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一块巨大的坚冰自水中撞出,疯狂地撞向小船之舷。
蔡宗如一头窜出水面的大鳄,在身现水面的一刹那蓦地抽出冰魄寒光刀疾划而出,在众苦行者未能做出反应之时,船舷已经遭到毁灭性的刀气侵袭,碎裂成片。
船身倾覆,失去平衡的苦行者大声惊呼、嘶叫。
慈魔蔡宗绝对不是有仇不报之人,更不会临危思逃,在任何时刻,他都会采取反击,所以他并没有逃,而是选择战!运用他那变化无端的潜遁之术,一定要让这些想杀他的人知道,他绝对不是好惹的,任何想击杀他的人,都必须付出惨重的代价!
华轮和黄尊者全都吃了一惊,华轮更是踏浪飞至,他不能让对方再次潜遁,那样只怕永远无法找到蔡宗的行藏了。
滏阳河虽然不如黄河、长江那般浩瀚飘渺,但是这片水域也极其宽广,如果想在这样一片水域中寻找一个人,的确不易,何况又是晚上?
“扑通,扑通……”几名苦行者随着船身的碎裂,全都跌入河水之中。
蔡宗的左手被华轮所伤,仍然无法出力,这使得他的动作始终迟缓一些,但手中的冰魄寒光刀却赶在华轮之前划了出去,这群苦行者也同样是他要杀的对象,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因为这些人全都是他的敌人!
河面上再次结起一层浮冰,众苦行者所驾的小船在舷碎之时,河水便涌入船内,更倾翻于河面。
蔡宗怪啸声中,这群苦行者如一颗颗石榴般滚落河中。
“轰!”蔡宗的刀锋再次横切,毫无畏惧地与华轮的双掌相撞,此刻他有所准备,而华轮是踏浪而至。
蔡宗无可抗拒地再次被击飞,双足在船舷之侧滑退,如一只飘飞于水面的纸鸢,终于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华轮的劲气太过强大了。
华轮的确已经下了杀心,绝对不再让蔡宗潜逃。
蔡宗其实也并非不想逃,可惜水性不好,入水之后全凭憋住一口真气,然后才顺水而流,他自幼生长的地方只有沼泽,对于那浮泥之类的,倒还可以应付,可是水中功夫却并不熟练,那里虽有当曲河,但河中藏有凶物,蔡宗根本不敢入水,而刚才那一击,只是迫不得已要出水面换气。
这些苦行者也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