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隐隐泛着血丝的刀身,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种可怕的杀气,再加上蔡伤那浓浓的杀意,使得山林间的空气变得沉重起来。那空中倒翻而出的金牌信使也很不好受,蔡伤的反震力,几乎让他心浮而涌。
“你是蔡伤?”那第一名信使一见那柄隐隐泛起血丝的刀惊问道,同时手中的刀也变得无比凝重。
“蔡伤,你还没有死?”那与蔡伤交换过一刀的信使重重地落在地上,惊问道。
蔡伤有些得意地望了手中的刀一眼,语意很冷淡地道:“昌义之还没有那个能耐。”
“哼,想不到堂堂蔡大将军竟也会躲在暗处放冷箭,真叫人大失所望。”那最先认出蔡伤的人神色间竟真有失望之色。
“在这个世上,能有几个光明正大的人能活得长久?今日,是我蔡伤教了你一课,这一切都是世俗教给我们的,适者生存!”蔡伤声音也很冷地道。
“我彭连虎今日受教了,看来这个世上真的已经不再存在那种真正的好汉了,就算刀法再高又能如何,好,便让我来领教一下闻名北魏的大刀客吧。”那先攻向蔡伤的信使很淡漠地道。
“你就是彭连虎?”蔡伤也有些惊异道,因为他早在半年前便听说梁朝出了一名年轻的刀客,几乎是战无不胜,却没想到竟成了梁朝的金牌信使。
“不错,这位便是我师弟冉长江,没想到蔡将军会听过我的名字,我很高兴,能够挑战更高的对手是我彭连虎最大的愿望。”彭连虎目光中射出狂热之芒,声音却平静无比,让人清晰地感觉到他心底似乎有一潭无波的水。
“可惜却成了金牌信使,成为别人一只棋子。”蔡伤不屑地道。
“哈哈……好,骂得好!”彭连虎不怒反笑道。
蔡伤一愕,想不到彭连虎反应会是如此,心底隐隐感到这名金牌信使的确很特别。
“师弟,你先走,我若一天内未到,便已经死在蔡将军的刀下,不必为我难过。”彭连虎淡淡地向冉长江道。
“师兄,让我们一起将他宰掉,顺便将他脑袋带给临川王。”冉长江狠狠地瞪了蔡伤一眼沉声道。
“难道你不知道我脾气?”彭连虎有些不高兴地道。
冉长江似乎对这位师兄很敬服,也不再说话,只是翻身上马,怒瞪蔡伤一眼,淡淡地道:“我知道怎么说,师兄请放心。”
“很好!”彭连虎赞赏地道。
蔡伤更讶然,像看一个怪物似的打量着眼前的彭连虎,淡笑道:“难道你不觉得吃亏吗?”
“怕吃亏,我也不会独自留下来。”彭连虎豪迈而傲然地道,一副不把生死放在心上的架势,使他那年轻的脸鼓胀着一种异样的生机和魅力,那野性和悍劲充分展现在没一根神经之中。
第二章 金牌信使
蔡伤在心中竟有一种相惜的感觉,不解地道:“我真不明白,以你如此人物,为何甘心做一个金牌信使,虽然可使身份特殊,受白官敬畏,又有什么大不了!”
彭连虎晒然一笑道:“我并不是像其他信使一般,我的身份是自由的,可以随时退出这个组织,连武帝都不会管我,但武帝乃是当今世上最值得人尊敬的皇帝,为他做事,我并不强求什么,这便是我的个性。”
“很好,你的确是个很好的对手,这个世上能让人欣赏的对手不多,你可以算是一个,我就让你真正来见识见识我北朝的刀法。”蔡伤傲然而平静的道。
“你是汉人,不应该是北朝的刀法,;应该是我汉人的刀法。”彭连虎冷冷地道。
“天下本一家,我身在北朝,也便是北朝的刀法,这和民族并没有关系。”蔡伤有些固执。
彭连虎似乎大有怜悯之意地摇了摇头,目光中有些惋惜之色,道:“我真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