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些人下了狠手,他若不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就对不起昨夜那些人的赶尽杀绝了。
狠戾的男人收敛心神,忍着胸口上的扯痛下了床,坐在了沙发上。他轻抽出那张已被锅底的水汽沾湿的纸条看了起来,笔迹潦草却不失美感。
“你的伤很重去医院看看吧。走得时候记得关好门。”
叶亦琛忽然为这个女人的大胆感到不可思议。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带回家就罢了,甚至还将这人就这样草率地留在了家里。
梁惜筝之所以敢这么大胆把一个陌生人留在家里一是因为她已经匆匆解释了一下就让梁惜微去了图书馆不怕梁惜微会有什么事,二是因为她家里也没有什么值钱东西,所以她也从不担心会被偷。
叶亦琛看完纸条随手收进了裤兜,此时他身上套着一件女式睡衣,而他原先的衣服已经被洗干净晾晒在太阳底下,被风吹得飘摇。
锅里是青菜粥,洁白的米粥里嵌着些颜色嫩绿的青菜,许是很久没有好好吃过一顿正经饭了,叶亦琛胃口很好,连锅底都刮了个干干净净。
吃饱喝足的叶亦琛心情很好,他看了眼自己胸口上贴得一本正经的纱布心里竟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昨夜里他意识不清,只是依稀记得听到一声尖叫然后看到了一个女人的侧脸,他想阻止却根本没有力气,疼痛来袭,他便失去了知觉,后来的事就不再记得了。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在这个清淡的早晨略显突兀,叶亦琛看了眼屏幕,划下接听。电话那边的人语气急切“您怎么样?用不用去医院?”“小伤,不必。”叶亦琛一口回绝,比起去医院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而这时插在口袋里的手触到一张薄纸,他想了想还是改口:“叫康桥来。”
叶亦琛拖着步子回了自己家,同样狭小的房间里枪支和药箱占了大半地方。
康桥很快赶来,看见靠在沙发上还穿着女式睡衣的叶亦琛不由一怔,叶亦琛这才想起他还没来及换衣服,阴恻恻地瞪了瞪康桥:“敢笑我废了你。”康桥好不容易憋住笑,着手查看起伤势。扯下被贴得工工整整的纱布,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暴露在眼前。康桥的脸色很不好:“那个畜生还真得下得了手。要不是处理得早我这会只能给你烧纸了。”叶亦琛把玩着铁镊子的手骤然用劲,血顺着掌心滴落下来也浑然不觉:“老东西这是被逼急了做垂死挣扎呢。”“叶亦琛。”康桥的语气依旧凝重:“再忍忍,还不是时候。”
叶亦琛扔了镊子,隐忍着闭上眼,“放心,我有分寸。”
10。一个表情就让他心动的人
梁惜微奋力奔跑在路上,心里将那个受了伤的男人骂了千千万万遍,要不是他姐姐也不会一大早就让她去图书馆,还一路送到图书馆才作罢,害得她上班都要迟到了。
没错,她瞒着梁惜筝找了一份洗衣店的工作,离她学校比较近,老板是对心地善良的夫妻,工作不是很累,工资虽然微薄但她已经很满足了。
梁惜微平时都是等梁惜筝去上班了才出门,在她回来之前回来,因此从未被梁惜筝察觉。
今天迟到了近半个小时,老板娘也并没有责怪埋怨的意思,倒是梁惜微觉得不好意思午餐时间自告奋勇地去给客人送衣服。
抱着洗好的衣服,梁惜微一路小跑到客人填的地点。一座欧式风格的建筑物拔地而起,“豪庭国际酒店”六个字熠熠发光。
一阵门铃声打断了房间里正缠绵的两人。“澜……”女人不满地撅撅嘴,唐澜安抚地吻了吻她:“宝贝别急嘛。”
打开房门,门前低头站着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正有兴致却被打断的唐澜本就很不爽,看到眼前这人喏喏的样子更来气,火大地吼道:“干什么!”
梁惜微原本因为房里的人久久不来开门于是无聊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