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脆的哨声划破了夜色的宁静,小狗突然朝哨声的方向跑去。梁惜筝凝视着小狗的背影好一会才拍了拍手站起身来。
梁惜筝一回头便看见一个黑影站在她的身后。黑天半夜身后突然悄无声息地冒出一个人影,饶是打过歹徒的梁惜筝都吓了一跳,脚下一慌,高跟鞋的后跟被木桥间的缝隙绊住,整个人扑通一声掉进了桥下的水中。
好在木桥下的其实是一个游泳池,为了应景在上面搭了一座独木桥修成小桥流水的模样,水流并不湍急。
颜辰尧喜欢游泳,所以梁惜筝曾为他学过一些游泳,可是有一次她在水中突然腿抽筋,险些溺亡,自此之后她就一直很怕水。
这些颜辰尧自然不知道,然而梁惜筝掉进了水里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脱下外套跳进水里救那个蠢女人。
梁惜筝觉得自己真的很倒霉,自从重逢颜辰尧以来她的好运气都被他赶走了。水流从任何可以的地方窜进来,当年那种快要溺亡的恐慌感再度袭来,怎么办,她不能死,惜微怎么办,爸爸怎么办。
就在她快要神志不清的时候,一双手环抱住她,带着她逃离这可怕的水里。
“咳咳……”
“喂,梁惜筝,你怎么样,你没事吧?喂!”
“别拍了,好痛。”
颜辰尧止住了拍她脸的动作,一手绕到她脖子后边去扶她起来:“你怎么能这么蠢。”“谁让你走路都没个声响,站在别人身后吓人。”梁惜筝没好气道。
她使尽浑身力气站起身来,颤巍巍地朝前走去。她的身上湿答答的,旗袍紧紧贴在身上,头发也在水里挣扎间散开了,此时连续不断地掉着水珠。
颜辰尧忽然想起某个冬天,她把他给宋莞的早餐偷偷扔了被他逮到,他气急了连骂她的话都省了,一只手拎着她的领子把她从教室里丢出来,大力关上门,惊起了停在窗外杨树上的麻雀。后来她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挡住了他的去路,站在他面前瞪着一双大眼睛说:“阿尧好冷,真想钻进你的大衣里去呀。”他回她:“神经病。”她弯着嘴角笑着说:“你终于又跟我说话啦。”
想着想着,颜辰尧把手里拿着的外套抖了抖,扔在没走几步的梁惜筝身上。
他的外套还残留些体温,突如其来的温暖让梁惜筝很想将衣服拉紧些,可她没有这么做,她因为他的举动愣在原地,直到他用衣服裹住她一把将她横抱起。
“颜辰尧你疯了吗!”这比他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更让她害怕。
颜辰尧没理她,大步朝前走着。梁惜筝恍然觉得这个人肯定不是颜辰尧,可是明明就是颜辰尧身上的味道,他的衣服一直用这个味道的洗衣液。
“别动!”颜辰尧箍住她的手更加用力了些:“再动就把你扔下去!”
是了,这才是那个穷凶极恶的颜辰尧。
梁惜筝深知他做得出把她又扔进水里的事,于是很识时务地闭上了嘴,四肢也不乱晃,安安静静地待在他的怀里。虽然她很疑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颜辰尧把她带去了他房间。
“去洗洗。”颜辰尧放下她,把披在她身上的外套随手丢在了地上。梁惜筝不走也不说话,只是瞪着他。他瞥了一眼她:“你就准备穿着这身衣服站在我房间里盯着我看么?”
她的衣服怎么不招人待见了?是她要来他房间的吗?真是搞笑。
梁惜筝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瞬间石化。天,她忘了她身上是湿衣服,本就轻薄的料子被水打湿此时连里面的内衣都若隐若现。
梁惜筝又羞又恼,捡起被颜辰尧扔在地上的外套护在身上就箭步冲进浴室里。
颜辰尧转身倒了一杯咖啡说:“又没什么好看的。”他自己都没发觉,他在笑,心情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