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道:“好哥哥说笑了,你的可不就是我的?”
许执亲亲他的唇角,“你倒是毫无芥蒂自然得很。”
花想容笑,“多谢夸赞。”
许执和他在床上腻了一会儿,花想容身上一片冰凉,现在正是盛夏,抱着异常的舒服。许执穿好衣服,垂眼看正在整理床铺的花想容,突然道:“今后你便同我一起住吧。”
花想容一愣,旋即荡开笑容,抬手勾住许执的肩,歪着头笑得天真而又魅惑,“好哥哥这是对六郎动心了?”
许执顺势搂住他的腰,道:“你猜?”
花想容只是笑。
许执用过早膳,拿了一本书在院子里头翻看,斜了眼趴在地上的花想容,突然问道:“你要那些东西做甚?”
花想容扔了手里的杂草,支起下巴挑起眼角看向许执,“自然是有可用之处。”
许执淡淡道:“你从一开始跟着我到现在,应当知晓我最不喜欢的便是事物在控制之外的感觉。”
花想容爬过来,趴在他的膝头,勾住腮边的一缕头发,“好哥哥现下可是有将六郎控制在掌中的感觉?”
许执捏住他的下巴,抬高了他的脸,这只溺鬼长得十分妩媚,却又带着不自觉的天真在里头。许执眸色一暗,“莫要回避我的话。”
花想容道:“好哥哥,你何必计较这些。”
许执道:“我倒是不在意那点东西,但是我总归要知道我的东西的去处。我许执没什么大作为,但是养一只鬼魅还是养的起的。”
花想容一愣,随即笑得花枝乱颤,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坐在许执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一下下的呼着凉气,“六郎不过是拿点香火,哥哥何必介怀,不过既然哥哥要养着六郎,六郎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许执挑眉。
花想容又道:“好哥哥莫忘了在送香火之时念几声六郎的名字,免得又被他人抢去。”
许执道:“听闻人在将死之时会忘记自己的前生……为何你还记得?”
花想容满足的靠在他的怀里,道:“都说有因必有果,不知道六郎生前造了什么福祉,或说是对何事物执念太深,所以死后才会记得。”
许执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要看出什么端倪,“你可还记得你生前是做什么的?”
花想容歪头思索了一会儿,抬头笑道,“戏子。”
许执抬手抚着他的脸,道:“都说戏子最是无情……你如何看待?”
花想容抬手覆在许执的手背上,闭着眼用侧脸轻轻的磨蹭,“无不无情六郎倒是不知道,不过……”
花想容睁开眼,靠在许执颈窝,轻轻的叹息,“六郎自成了这河中溺鬼,便再也没有人做伴,六郎天性恻隐,不愿让人做了替死鬼,便在河中游荡……哪知哥哥你从那日起便常来河中与六郎为伴,无论你欲意何为,六郎当真是……满心欢喜。”
许执抬起他的脸,对着他那冰凉的唇吻了上去。
这个吻没有丝毫的情…欲,舌尖仔仔细细的触及他嘴里的每一处,扫过列齿,勾住柔软的舌,透明的唾液在两人唇舌之间啧啧作响。
花想容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在白皙得几近透明的皮肤上留下淡淡的阴影,动…情之处轻轻的扇动。
许执抱紧了怀中冰凉的躯体,半睁的眸子看不清他的内心所想。
两人分开,许执盯着他水润的唇,伸出一指轻轻的抚弄,“那么我在这里的期间,我们便互相为伴吧。”
花想容顺势含住他的指尖,道:“哥哥这话是还要走?”
许执道:“你既然知晓我的身份,就应当知晓我不可能在这里一辈子都不离去。”
“六郎自然是知晓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