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坐在软靠上的独孤宏政也坐起了身子,两秒的停顿后,盯着那太监道:“老侯爷如何?”
“来报的人说……”
“说什么。”
“老候爷当场毙命。”
一阵唏嘘和惊讶之声中,夏娴跌坐下去,被赵景年扶住,夏妍也后退着被太子扶住,夏镜花侧暗自握紧了五指。
一盏茶不到的功夫后,夏镜花已经在回赵府的路上,她没有与夏妍一起乘马车,而是直接骑马,快速自正在欣赏中秋月景而热闹的街头驰过,将无数人惊吓着纷纷退散开。
到达赵府,夏镜花利落地翻身下马直奔入府去夏远威的房间,在房间门外,她看到谁多兢兢颤颤的下人在那里走来走去,不知道怎么办。
夏镜花径直上前,推开所有人进屋,看到眼前的景象后她立刻停在了原地,站在那里不动了。
夏远威的尸体就在几米之外的床榻边的地上,尸体被血浸染的通红,血流了很远,在屋内汇成几条小溪,夏远威的眼睛睁的很大,似是死不瞑目,他的手向前,朝着屋内放置他配剑的地方,似乎是在他想要去取剑,但却在成功前就已被人下手用利器刺穿了身体。
“参见锦王殿下……”身后的屋外传来行礼和请安的声音,夏镜花也没动一下。
独孤锦衣也没理会众人的行礼请安,撩袍进门,看到呆立在那里的夏镜花和面前地上血肉模糊的尸体,眉头皱起,伸手径直将夏镜花揽进了怀里,用手将她的脸拂着侧靠过来,轻轻捂住她的眼睛。
“不要看。”
“我要看,我要看……”夏镜花忽然使了很大的力气推开独孤锦衣,跑上前,跪在夏远威的尸体身边,欲要去动夏远威的尸体,却又面对这尸体身上的十几首狞狰刀伤而无从下手。
独孤锦衣上来拉住她,将她抱入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上,她把伸在尸体上却无从落下的手包容进手中紧握住,垂置在膝上。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不过就是个已经重病在身的老人,谁还要这么狠心的下此毒手……”夏镜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尸体,双目无神地喃喃念着。
“不要怕,我在这儿;没事的,没事的。”独孤锦衣温柔地说着,轻轻地拍夏镜花的后背。
“每一个人,只要开始对我好,只要开始关心我,只要我觉得我要多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时,他们就会死去……这是个诅咒,这是个诅咒对不对……”夏镜花叨念着,无助地看向独孤锦衣。
有什么东西在头顶的房顶上响了一声,夏镜花迅速反应,抬对朝头顶的瓦房上看了一眼,迅速站起身,伸手抬腕就将夏远威的配剑拿到手中,推开正赶回来的夏妍娴冲出门去,果然看到有一个影子正从房顶上跑过,朝府院外去。
夏镜花几乎想也没想,就朝着那人追过去,独孤锦衣在背后叫着她的名字,她都没有停一下,只红着眼睛认定这就是刺客,追了上去。
追出赵府,那个影子落到了一匹早备在墙下的马匹,就在夏镜花双腿不敌四蹄的时候,独孤锦衣随后驰马赶来,叫着夏镜花的名字。
“你下来,把马让给我。”夏镜花开口。
“不行,要追就一起。”“不知道这人什么来历,你跟着我会有危险。”
“在德政殿时你不明知有危险也要随我一起。”独孤锦衣冲马前的夏镜花伸手。
夏镜花没时间再耽搁,也看出独孤锦衣是不会放自己独自去追,便不再罗嗦多说伸手抓住独孤锦衣的手,翻身上马,然后由独孤锦衣带着朝那前面的追过去。
双马驰骋,最后在一处高墙下那个影子在一处高墙外的阴影处消失,夏镜花只得扯马停下,马儿高嘶一声止步。
夏镜花翻身下马,提剑四顾寻找,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