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從別處借到些微的光線,才能在這陰暗無光的角落窺見幾分天色。
而今晚,山間明月被剜去了一片,只留了窄窄的一柄鐮刀,似蒼穹墜下的劇毒獠牙。
上有彎刀之月,下有舉刀之兵,未見血光,已聞血腥。這方不起眼的山麓,註定要涌一場血流漂杵的殺戮。
馬蹄急促,灰白的鬃毛染了血污,一片紅,一片白,似白日生了雲霞,悲壯中透著幾絲淒涼的美。
安戈殺出重圍,跑到最近的一處容國的城池,已然是第三日。
他望著城樓飄揚的「容」字大旗,看著傾城而出的士兵,聽著那守城的將領對他喚:
「侯夫人!您可算是回來了!」
乾裂的嘴唇輕輕勾起一笑,似在大海漂流之人終於找到島嶼般,心裡緊繃的弦終於鬆了。周身一軟,昏厥了過去。
那城池只是個一萬人駐守的小城,不是方羿所在的普煦,卻也不遠,晝夜兼程的話,只有五日路程。
不過安戈醒來時,身邊並沒有方羿。
「猴哥呢?猴哥在哪兒?」
他不顧周身的傷,翻身從床上坐起。現在封若書徹底失了理智,隨時都可能用更變態的方法加害方羿,一刻看不到那人,他始終不能放心。
守將作揖稟報,「回侯夫人,侯爺還在普煦,現在平教的攻勢很猛,侯爺興許走不開。」
「那你確定他身子無恙嗎?他是好的嗎?」
「聽說侯爺前幾日受了傷,傷勢雖重,卻也挺過來了。現在應該是無恙的。」
安戈的心這才放下一些,「也是,他這麼厲害,才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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